“狼族的大臣,他家好像被发现与人勾结,意图谋反,被判了满门抄斩,他还活着?”
埃尔沙神情不解,似乎不明白岁泠问他做什么。
岁泠淡淡“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他以前能感知到疼吗?”
“那肯定能埃”埃尔沙倚靠在椅子上,不羁的翘着二郎腿,“还有人感知不到疼?那不无敌了。”
“那就对上了。”
岁泠轻声得出结论,埃尔沙没听见,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看向少女。
“所以你喊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女王陛下。”
他很困诶,昨天办了一晚上大典,他都没休息。
“血猎联盟的人抓捕狼人做实验,意图培养最完美的杀虐机器。”
岁泠依旧平静淡定,仿佛故事里的主人翁不是她。
“现在…他要将这口锅扣我头上,不出所料,你的父亲已经接到消息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埃尔沙声音里带着怀疑,幽绿的瞳眸里闪着烛光。
“不然呢?”还能有假吗?
她可是女王。
有那么闲跟他开玩笑?
“我该怎么信你?”埃尔沙坐在椅子上,岁泠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严肃认真。
“信不信由你,大概明天,就有人来谴责我让我下台了。”
按那群老东西的尿性,有可能都不到是明天,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叫嚣了。
“到时候…可就没人帮你对付埃兰利了。”
埃尔沙沉吟片刻,板着脸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稳住你的父亲,我这边收集点证据给你送来,先洗脱我的罪名然后再抓人。”
老东西,敢污蔑到她头上,等抓住你不分分钟把你卸了都对不起她。
“行。”埃尔沙眼神严肃,顿了一下问道:“我现在就离开?”
“嗯,没多少时间了。”岁泠盯着墙上的冰冷染血的十字架,缓缓点头。
“行。”埃尔沙脚步很快,转眼消失在房间里。
岁泠安排血族秘密将埃尔沙送走。
狼人的地界距离这里同样隔了一片海,但也称不上很远,若能提速,半日足矣。
靠在椅子上想证据的岁泠突然感觉袖子里的信纸有些发烫,她微微皱眉。
“你的证据何时能送来?”
“最迟一周吧。”
岁泠拿出冰箱里的血袋,打开凑合着用,回复道。
这条信息发出去那边就没了声,似乎已经接到了。
岁泠也没再问什么,继续靠在沙发上放空思绪。
斯祁不知道何时醒了,他赤脚走到岁泠身边,声音温润干净:“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干掉你的父亲。”岁泠也不怕他怪罪什么,脱口而出。
斯祁:“……”当他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你想杀了他吗?”岁泠偏头看着斯祁,声音清澈的问道。
“如果我说想,你会觉得我残忍吗?”斯祁低着头,柔软的银发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在岁泠面前坦露他内心隐晦的阴暗。
“不会。”岁泠揉揉他的发,抬眸与他对视,“血族没有心,向来冷血。”
斯祁神情一愣,张口想问问,那他呢?也可以冷血抛弃吗?
岁泠微微弯了下唇,嗓音温润清冷,“但你在我这和其他人不一样。”
斯祁似乎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眸,细碎星光在那双晕满水色的眸里荡漾,格外乖巧单纯。
良久,他拥住岁泠,弯着唇,笑意弥漫,“你在我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