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蒜留在警局做笔录,将自己目睹的儿子虐待儿媳的事一点细节也没有隐瞒地说了出来。
说完,表示自己也有参与,但并没有禽兽儿子下手那么重。
她一直不喜欢儿媳,但今天儿媳肚里的金孙被儿子打掉了,她实在忍不了,特来告发。
将一个渴望抱孙的刻薄婆婆刻画的十分形象。
石蒜不是要躲避因原身而落在自己身上的法律责任,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进去。
警察怀疑她,但一时找不到证据,去了陆宅,也查不到有用的,也没法自她的口供里找到破绽,只好暂时默认她是无辜。
警察要到医院看病历,白茉儿以往受的伤害无法验伤,但好在病历有记载。
那位亲自押走楚寒的警察做到了石蒜车上,就坐在她身边。
一路上他各种套她的话,对她是越发怀疑,但却怎么都找不到证据,有点郁闷。
石蒜没有在意,只当着他的面,给相关部门也捐了一笔款。
这位脸色稍稍缓和,与她一道去看过白茉儿之后,独自去找了医生。
白茉儿还在睡,直到警察离开,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她太累了。
当她醒来,面对的仍是笑得一脸和蔼的婆婆。
旁边还有一位长得很严肃但眼神很和善的警察。
得知对方是来处理自己被家暴、虐待一事的,白茉儿先是不信,接着泪水就流了满面。
她终于拨开乌云得见明月了么?
“你别激动,先吃点东西,再慢慢说。”石蒜打开保温盒,将鸡汤盛出来,递给她。
白茉儿抹去脸上的泪,连干三碗,将楚寒是怎么收买家人与前男友,怎么在他们的配合下设计自己与他结婚,婚后又是怎么过来的,一一诉说出来。
她在说到婆婆参与的部分时,想到对方这两日所做的一切,故意说轻了许多。
警察看得出她在婆婆的事上有所隐瞒,提醒说,“你可知你婆婆来报警,只是因为楚寒伤掉了你肚里的孩子,一时气愤?”
言外之意就是她并不关心你,你个傻姑娘不要就这样对她心软。
白茉儿听了他的话,却是疑惑地看着婆婆。
她很确定,婆婆是有点期待她肚里的孩子,但绝对没到这种程度。
为了几个月的流掉的小胎儿,把辛苦养大的亲儿子送进去。
难道是有什么苦衷?
是发现儿子出生不久就被调换了,然后这个儿子伤害了她亲生的那个……
想到她突然对自己那么好,白茉儿脑海中出现一个震碎三观的猜测。
该不会,这位楚夫人当初生的不是儿子……
“白小姐,”警察的声音将白茉儿飘远了的思绪拉回来。
她目光古怪的看了一眼婆婆,语气有些复杂的对警察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她拉我出了火海,还有您,谢谢您,警察先生。”
“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警察摆摆手,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翻供的意思,告别离开。
“你这样看着我是为啥?”石蒜眯眼回看白茉儿,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