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大的黄蜂密密麻麻,爬满偌大的蜂巢。
这种蜂毒性不大,但被蛰之后创口奇痒难忍。
石蒜飘上去,轻轻取下蜂巢,落下来,将蜂巢对准高橘红扔去。
蜂巢在飞行途中,许多黄蜂被甩飞出去,到处飞舞着寻找敌人,更多的蜂被巢带着,正正扔中在和刺蛾作斗争的高橘红。
蜂巢落下,黄蜂们奔涌而出,争先恐后将毒针扎入高橘红的皮肤。
高橘红惊恐万状,喊得声音都嘶哑了,双手挥舞着不停拍打脸上身上的黄蜂,状若疯狂。
明显听出她的声音与方才不同,李小英疑惑地抬头看着丈夫,“怎么忽然要死了一样,老石,你是抓了毒蛇给她吗?”
“没有呀。”石松也是不解,“我都没抓几只虫子,还都是无毒的。”
“喊这么惨,”李小英倾听着,眼中的好奇越发浓郁,“老石,走,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夫妻俩回到路上,借着旁边灌木丛的遮掩,慢慢探头。
待看清高橘红的模样,都是一愣。
她被一团黄蜂包裹着,黄蜂们飞舞盘旋,找着顺眼的位置就落下去,蛰她一口。
她身上除了黄蜂,还有几条刺蛾,露在外面皮肤已经红肿得不像样。
她挥舞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身上,那些黄蜂死了一把又一把,但却给人总数并没有减少的感觉。
“蜂巢自己跌下来,砸中她了?”石松说出了一个感觉很离谱,又感觉像是事实的猜测。
“报应,一定是报应。”李小英低喃出声,“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妈!妈1唐永恒的声音自小路的另一边传来。
夫妻俩连忙噤声,缩回脑袋。
唐永恒跑到独木桥上,看见母亲的惨状,愣了下,“妈!怎么回事?”
“永恒,快救救妈。”高橘红可怜无助的呼喊。
唐永恒点点头,拍掉几只蛰过来的黄蜂,到旁边拢起一把干草,做了个简易火把,滑下去,点燃火把驱走黄蜂,一一摘去母亲身上的刺蛾,背着她顺溪而下,到了距离地面不高的地方,再爬上去。
看着他们母子走远,石松感叹,“这恶毒女人倒是养了两个好儿子。”
李小英没有接话,哼了一声,转身往山上走去。
来都来了,也该砍些木柴回去。
石松收目光,追上了妻子的脚步。
石蒜飘在后面,不远不近地看着父母的身影。
—
高橘红一条腿骨折,经医生妥善的上药、包扎,静养三个月即好。
她前面这几天躺在床上,感受到身上刺蛾留下的火辣,黄蜂留下的痒,痛不欲生。
医生开了药,说是能够尽快痊愈,但火辣和痒的感觉,丝毫不减。
特别是那痒,像是深入骨髓,控制不住的要抓挠,虽然医生再三叮嘱说不能抓,但高橘红就是忍不祝
她身上被黄蜂蛰了的位置已经破皮、露出鲜红的血肉,她还是停不下手,直抓挠得身上血肉模糊。
待得痒意退去,伤口开始发炎,到了夜里火辣辣的痛,直折腾了近一个月才真正的好起来,留下了大片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