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不以为意,便问张郃道:“我军初到河北,万事都不熟悉。将军久在袁绍军中,自知袁绍军中要务。不知今番我军奇袭袁绍后方,率先却当如何用兵?”
张郃拱手道:“我受虎帅厚恩,不敢隐瞒。只以某愚见看来,我军此番当趁着消息还没有彻底让那袁绍知道,再占得一块先机才是。”
赵季了然,应道:“似如此,愿闻其详。”
张郃点头,便让人取了河北地图摊在了桌子上,言道:“此去不远,便是邺城。此地钱粮丰足,前番我起兵聚将之地,便在此处。更兼此地城郭坚固,又是袁绍后方的屯粮之地。我军若能去的此城,一来养兵、二来固守、三来也可一战震慑袁绍无疑。”
赵季蹙眉道:“既是如此要地,只恐袁绍早有重兵把守。我军虽然取胜,毕竟久战疲惫。纵然想要夺取邺城,只恐不能立克。”
张郃道:“虎帅不必忧心,我已有妙计。今番夺下邺郡,便在反掌之间。”
言毕,竟是和赵季与诸将说了个详细。
赵季闻言大喜,笑道:“此计若成,将军堪为此战第一大功臣。”
张郃拜首道:“末将受虎帅厚恩,只恨归降来迟。今番便以此邺郡坚城,当做末将迟来送给虎帅的觐见之礼。”
赵季欢喜,不禁紧握张郃之手,激动道:“这番大礼,却是厚重如是。”
于是当即许诺,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袁绍这边,自与公孙瓒在边界近来交战甚急。原本双方互为轩轾,竟是彼此相持不下。不曾想到,近来却得一番暗报,却是让袁绍抓住了公孙瓒的软肋。
一番奇袭,竟自切断了公孙瓒后方供给前线的粮道。
由此一来,彼此势均力敌的天平陡然发生了转变。而接下来的几番鏖战,竟都以袁绍提前截获了公孙瓒军中的消息而大获全胜。
袁绍因此欢喜,誓要一举趁着优势覆灭公孙瓒。
奈何公孙瓒虽然遭败,却终究身边还有享誉天下的白马义从极为悍勇。此军为胡汉混杂,善于奔袭骑射。
袁绍几次设伏,最终都被这一支战力彪悍的军队救下了公孙瓒的性命。
如今公孙瓒深沟高垒,竟是据守不出。而原本被自己切断的后方粮道,竟也在公孙瓒多日的修复之下逐渐打通了开来。
眼看情势回转,袁绍便在边界招募新军。训练崭新能够专门克制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大戟士军团,以备后事临战所需。
如今历经一月有余,竟也小有所成。
正自打算着什么时候将这支军队派上战场,适用看了效果。却不想就在此时,后方竟然传来了噩报。
张郃主力,被赵季一举而溃。
两万河北雄师,经此一战竟有一半以上投降了敌军。期间但有负隅顽抗者,尽数也都丧命黄河做了鱼虾。主帅张郃被擒投降,副帅高览竟是不知所踪。还有副将钟氏兄弟、律诗兄弟四人,竟也全都命丧大河之上、俱已殒命。
闻听这般事故,袁绍大惊失色。当即愤恨般撕了战报,切齿道:“赵季小儿,不想竟又是他。此人不过一个卑贱的小小列卒,竟是偏偏胆敢和我作对。如此妄为,我誓灭之。”
一语方出,竟有后方紧急军情再度送来。
言说河北袁军后方,竟以邺郡作为中心的诸地,此番也已尽数陷落。
此战报一出,不单单是袁绍。便是驾前文臣武将,全都露出愕然之色。
袁绍骇然,喝问道:“胡说什么?邺郡坚城,岂能轻易便被攻破?”
探马回应道:“坚城纵然故不可摧,毕竟张郃降了赵季。彼军迅雷不及掩耳,反应极快。甚至不等消息传了出去,便使那张郃以袁公要务为由诈开了城门。赵季因此率军攻入,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城郭拿下了去。”
“哎呀~~~~”
袁绍大呼,竟是险些惊倒。幸得身边卫士搀扶,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