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气恼,只觉血气上涌。头脑一昏,竟是险些摔倒。
曹纯见了,急忙上前搀扶,呵斥曹彰道:“你年少无知,不知那颍川士族的庞大。天下之大,他们的族人遍布四海。你一人一剑,杀得光么?况且便是你父亲曹公在时尚且权衡,莫非你比你父亲还有能为?还不与我退了!!1
曹彰见曹纯当真怒了,便是心中不甘,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冷哼一声,便和李二一并退去。
眼看二人走远,曹仁一声叹息。又见曹纯在侧,只问道:“情势如此,却当如之奈何?”
曹纯沉吟片刻,只道:“我军中之兵,一半源自士族支持。倘若处置荀攸,必然生出变故。好在书信笔迹并非荀彧,我等便可以此作为说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曹仁苦笑道:“若能化解,自是最好。只恐荀攸怀恨,暗中介怀、不肯作罢。”
曹纯沉吟,少时道:“我有一计,可保万全。”
曹仁闻言惊奇,便问事故怎样。曹纯便自上前,附在曹仁耳边说了。
曹仁震惊,呼道:“如此做,莫非疯了不成?”
曹纯道:“想要周全,唯有如此。若不这么做,只恐军中哗变。”
曹仁细思,也不禁一声叹息。
如今为了大势,却也只有这么做了。当下许诺,便让曹纯全权代办此事。
待到夜晚,曹彰愤然归于府中。
一番气恼,正欲睡下。忽听外面人欢马嘶,竟是格外扰攘。心中惊奇,便自出门一探究竟。
谁想刚刚出了屋,当头一张大网竟是直接从头顶上扣了下来。
曹彰愕然,尚未来得及反应。十几名军卒一拥齐上,一时间刀枪并举,便将扣在网中的他就地擒获。
曹彰大怒,呵斥道:“你们是哪里的兵卒,居然胆敢对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说出来下破你们的胆。”
一语方出,众军避让。
通天般的火光之下,竟是曹纯信步走了上来。
此时见了曹彰,只居高临下的冷冷道:“你是谁,不妨且与我说。我倒看看,是否吓破了我的胆。”
曹彰见了曹纯,瞬间蒙了。只瞪大了眼睛,一脸惊疑问道:“叔父,这是何故?”
曹纯蹲下身子,目视曹彰而叹道:“今番是你闯下大祸,非处置了你不能平息事端。眼下大势所趋,却也只能委屈你了。”
曹彰完全蒙了,而曹纯也不和他细说,直接命令军卒擒了曹彰直接下狱。
到了翌日,更是偕同曹仁亲自来到荀攸府中,针对昨日事故向荀攸赔礼道歉。
荀攸闻听二人竟将曹彰下狱,心中感念非常。
便在府中摆宴,款待二曹。
消息很快奔走,竟被暗人再度送到满宠手中。满宠得了书信,立告赵季知道,踌躇道:“似如此,岂非赵将军之计落空矣。”
赵季毫不慌张,大笑道:“恰恰相反,如今一切尽数都在我的掌握。”
满宠惊疑,问道:“似如此,岂非荀攸与那二曹和解了么?”
赵季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言毕只将另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递给满宠,让他交给城中的暗人李二,只叫他依照书信中的指示行事便了。
满宠好奇,很想知道书信内赵季接下来的安排。
赵季也看得出,自是默许满宠去看。
满宠因此兴兴般的将书信展开,却只看了一遍,便是直接惊得呆立在了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