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阎象和那袁术密议,身边还有侍者朔人。
几人之中,其中一个就是校事府安插的密探。毕竟赵季吩咐,造出流言声势之余,断然不可疏忽了袁术和阎象的沟通。
他心中早有算定,纵然那袁术肯向形势低头,阎象却是不肯的。
事实如此,竟是果然不出赵季的预料。
满宠得报,立即告知赵季。
赵季闻听消息,窃笑道:“我就知道阎象那老匹夫,不会就此安分了下。幸得早使公瑾去见了那鲁肃,却不知道目下公瑾那边形势如何?”
满宠道:“不久之前,才得了周瑜那边的消息。言鲁肃已经许诺,随时帮衬。”
赵季点头,言道:“似如此,可让伯符便去。只需沿途多加提防,与敌人巧作周旋便是。”
满宠许诺,自去向孙策传话不提。
却说孙策应约起行,与周瑜出了寿春便往东面去。眼看他们去了,赵季这边便私下约见了鲁肃。
鲁肃为人,极为豁达。
加上周瑜早有铺垫,此番虽是初见赵季,却也彼此没有什么芥蒂。
赵季道:“此番事成与否,全赖先生了。”
鲁肃道:“虎帅放心,我与公瑾自幼相交,情同手足。公瑾的事,便是我鲁子敬的事。更兼前番听闻公瑾诉说,已知虎帅高才。今番提前做了准备,只听虎帅一声令下。”
赵季道:“此时伯符方出城去,时机尚早。我有一言,不知子敬兄愿意听否?”
鲁肃道:“虎帅有何言语,但说无妨。”
赵季道:“我观兄仪表不俗,定然能成大事。如今既是和公瑾见过了面,想必也知道伯符此行出征的目的。他要拿下整个扬州,一同江东。虽然兵戈战场决胜是一方面,但扬州士族那边,还需有人安抚。公瑾出身高贵,毕竟是外乡人。伯符勇武,却不精通此道。此事子敬若是能够同行,必能让伯符事后坐稳江东。毕竟士族淮泗派与扬州派多年互通有无,子敬兄难道无意跟随明主么?”
鲁肃顿悟,拱手道:“若非虎帅提点,我尚在迷途未醒。似如此,我当助伯符、公瑾二人摆脱了此番险境之后,便去投奔他二人。”
赵季大喜,借此与鲁肃共饮一杯。
酒过三巡,料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鲁肃便与赵季共同出了酒肆,直接带领着早已拉拢过来的一干淮泗派士族,同去到袁术这边的大殿请愿。
消息不胫而走,竟是越聚人越多。
士族虽然私下兼并土地、坑害黎民,然而表面却是光鲜。凡事仁义道德当先,自是容不下那些所谓的阴谋事故的。
如今借助鲁肃的关系,竟是一并到了袁术那边共同闹事。
袁术闻听消息,只依照阎象的话,称病不出。
赵季早有谋划,便朝着身边的满宠使了个眼色。满宠会意,暗中自是退去。
却说袁术在自己的内宫中,听得外面喧哗毫不心烦。只盼阎象早早了解了孙策,传了喜报归来。
恰逢此时,密探送达了书信。
袁术见了书信,立即大喜道:“不想才过去了这么短,竟击杀了孙策。”
当即传令,请士族众人大殿相会。
少时见了众人,袁术还自乔装。只故作仪态,问道:“我近来身体不适,只觉精神恍惚。如今方从梦中醒来,闻听诸公来见便不敢怠慢。却不知发生了何事,竟是这般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