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等一下那人就过来了,还请路女士稍等一会儿。等处理完这事,所长会联系车站那边,将你们的行程重新安排上。”王务民说完,也没再和她客套,打了个招呼,就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路标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她,将手机的模式调整了一下,将其他软件隐藏起来,只留了相机和图册功能,这样看上去最起码不会露馅漏的太多。
等她倒腾完,昏迷了很久的付旭慢慢转醒了。
不知道他昏迷前遭遇了什么,他醒来之后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怎么了?”路标放下手机,将付旭扶着坐了起来。
“阿姨1
付旭醒来后,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默默无声的哭着。看样子他被人贩子带走前,是有一段清醒的记忆的。
“没事了,你饿不饿?”路标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扶正,从包里掏出一个已经梆硬的馒头来。
付旭擦了擦眼泪,有些眷恋的看着她,“饿了。”
其实不止是付旭,路标自己也饿了,一大早醒来发现孩子丢了在车上心急火燎的找了一个多小时,又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程,加上做笔录等一些琐碎的事情,她早就饿了。
只是事情没有成爱落定,她一直没有功夫去想吃的。
这会付旭醒了,付平的电话也接到了,手机变成相机这事也算处理的还算妥当,这会儿一放松下来,她就感受到了服里的饥肠辘辘。
“你等会儿,我去问警察要点热水。”
路标从包里掏出两个茶缸,去问警察要了一点热水。
她接热水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付旭。
对方好像被人贩子吓出了心里阴影,她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到哪。估计要不是怕她烦,路标觉得,他会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她。
路标将他被人贩子带走的事归咎于自己办事不利,这会很有耐心的顺了他的意,倒完热水后,就和他坐在一处,将风干变硬的馒头泡进了茶缸了,又掏出了咸菜罐子,一人一筷子的吃起了吃到的早饭。
在吃饭的途中,付旭的情绪和状态慢慢减缓,没有之前那么糟糕,没有安全感。
对于他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来确认自己的安全状态的敏感,路标其实是有些自责的。
她觉得不应该意气用事的。
即便再不喜欢孩子,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空间,她也不能让一个九岁的孩子独自一人睡在离她有些远的床铺。
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付旭的人身安全也没事了,至于心理的健康问题,只能用时间来治愈了。
毕竟她也不是学心理学的,无法有效的治愈他的心里阴影。
对于共情这一方面的事情,她虽然有,但并不愿意去体会那种感受,把情绪放在第一位,可是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的。
她现在对他能做的就是少对他发脾气,且尽量快点帮他回到他爸爸身边。
两人在警局里旁若无人的吃着,其他的几人看了也都纷纷效仿。
他们也是折腾了大半天,还比路标多走了不少路,早就精疲力尽了。
一群人一遍吃着干粮,一边等着警局给他们安排的车辆。
路标和付旭刚吃完没多久,王务民警官说的那个在国外待了两年的照相师就背着吃饭的家伙来了。
照相师很年轻,看上去和王务民差不多大,许是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他穿的衣服并不是长袍大褂,反而是有些时尚的西服大衣和皮鞋。
只是这人显然没有王务民那么爱说话,来了之后,问了一个警察,便向她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来帮忙倒录相片的。”
男人没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的,照片在这里,你有办法导出去?”路标也不和他客气,见他这样,也单刀直入的拿出了手机,将相册里她在火车上拍的几张照片划了出来。
照相师看了看彩色高清的照片,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将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到她的脸上,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漫不经心,眼神带了几丝探究。
“我试试。”
男人说完,接过了她递过去的手机,冲她点了点头,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跟过来看看。”男人走了几步,回过头说道。
“没啥放心不放心,警察介绍的人,应该可以信得过。”路标不在意的摆摆手。
她的相册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偶尔会拍几张天空照,非必要,她几乎不会使用相机和相册这个功能。
所以她的相册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路标给完东西和付旭坐在大厅的座椅上等结果。
过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那样,那男人有些神采飞扬的出来了。
“照片已经导过来了,明天早上我就会将照片洗出来拿到警局。”
路标点头,问道:“既然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安排我们离开了?”
“这事你们找务民,我管不了这些。”男人将手机还给了她,就迫不及待的回了他之前进去的办公室。
路标接过手机,漫不经心的查看了一下,发现对方真的就只是看了看相册,并没有动她手机的其他功能。
既然她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么她帮付旭去他爸那里的事就该提上行程了。
她找了大厅里的一位警察,说明了自己的欲求,对方确认过后,让她们稍等片刻。
不多会儿,王务民就背着一个大包,拿着一沓东西过来了。
“路女士,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是大家的车票。”
王务民把他买来的车票一一分给大厅里的几人。
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出了警局。
“你这是?”路标看着他一直跟着她们一起走,有些迟疑的问道。
“哦,是这样。上面看过照片后,觉得路女士您应该是招惹上了一帮非法分子,为了防止那群人打击报复,我负责将你和付师长的儿子送到北洛城。”
“那我们呢?”其他人听了之后,惶惶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