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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叫阵
神策将士初时看着李破军等一干将官一脸怒色还有些懵,但是听得李破军的话后,便是明白了。
个个涨红了脸举起刀枪,怒喝道:“报仇,报仇,报仇”。
神策将士之所以如此士气高昂,是因为被杀的也是神策军将士,
今日被杀的是别人,明日说不得就是自己了,若是今日不为袍泽兄弟报仇,那明日自己被害了岂不是也没人报仇,这简单的道理都懂,甚至如今的神策将士不需要懂这些,只需要知道他们的袍泽兄弟被残忍杀害了还尸首分离被挂在城头上了,这是何等的羞辱,这是对他们神策将士的羞辱。
李破军见得这士气气冲霄汉,也是豪气填膺,当即挥戟喝道:“踏平雍奴”。
两千大军轰隆隆的向雍奴城行去,李破军正欲拍马赶上,后面的翟长孙赶上前来,看着李破军脸色略显担心,张张嘴正欲说着什么,李破军却是一笑说道:“翟将军放心,我非是因怒兴师”。
看见李破军从满脸怒气到谈笑自如,翟长孙微微一愕,李破军又是说道:“会昌如此上县都只六千兵马,这雍奴城地处偏远,地广人稀为下县,军力断不会多于会昌的,如今我军斥候被杀如此示众,若是没有些动作,朝廷威严何在”。
翟长孙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又是说道:“可是毕竟不知雍奴深浅,不若末将领军试探一番如何?”
李破军闻言笑笑摇摇头,“不需要,你看这虽只两千弟兄,却有万军之势,那雍奴不过一下县,县兵能有何战力,再加上我军有诸多猛将,无须恁麻烦,且正面做过一场,也好扬我军威”。
翟长孙听得李破军如此“嚣张”的话语也是无奈一笑,但是看着气势如虹的两千神策军,直有玄甲之风,当即也是放下心中隐忧,有如此雄军,确实无惧一下县之兵了。
两千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雍奴而去,一路上惊的过路商贩百姓慌忙避让,看见朝廷的大旗,不由得甚是错愕,更多的人见得朝廷王师面露喜色,直伏地跪拜。
见得这一幕李破军心里稍微定了一点,看来朝廷的影响力还是好的,怕就怕幽燕二州百姓对朝廷失望,心甘情愿的从贼。
两千大军大摇大摆的直奔雍奴,距离城门不过四五里了,雍奴城要是再没有反应,那怕是傻子了。
雍奴城,一斥候匆匆打马直奔城中军府,“都尉,都尉,朝廷…朝廷大军来了”。
一名中年男人正在中堂里看着信笺,皱着眉头,上面写的正是会昌城失的详细经过,直将手中信笺一扔,嘴角一挑,嗤笑道:“林鑫也真够废物的”。
正当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一斥候纵马直帐前,掀开帐帘便是拜道:“都尉,城南有朝廷大军来了,人数约有两千”。
那都尉听得眉头一挑,直站起来喝问道:“打的何人旗号?”
斥候闻言直答道:“旗号上写神策大将军——李”。
都尉闻言眉头一皱,神策大将军……这是…这是哪个?
斥候这时小声说道:“都尉,好像当朝太子便是领了神策军大将军”。
都尉听得一惊,当朝太子…继而便又是一愕,直说道:“太子不是尚未成人吗?”
“是的,太子殿下年仅十余岁,我远远看见那领军之人正是一少年模样”。斥候又是回到,斥候果然都是人才,知道的都是多些。
都尉闻言哈哈大笑,“哈哈,一小儿也敢领军来此,虽不知其从何而来,但某家若是拿了他交与庐江王,哈哈,富贵可期,哈哈”。都尉两眼放光,似乎发现了一条升官发财的康庄大道。
说罢大手一挥,“击鼓聚将”。
不一会儿,中堂之上站了四五个大汉,听了都尉的话,纷纷是志气高昂。
“哈哈,那太子小儿竟敢领着两千人马就敢出来晃悠,真是寿星老爷上吊啊,哈哈,都尉,某愿领五百人去拿了那小儿”。一粗犷武将叫嚷道,健壮的身躯怕是不下八尺身高,一对粗壮臂膀仿佛要撑破那衣袖一般。
都尉听得这话,也是哈哈大笑,“褚将军不愧是幽燕猛士,哈哈,好,便由褚将军领五百军士出城迎战,我等皆在城头为将军助威”。
说罢一众将官领着军士便是去了城头。
李破军等人领着两千大军,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雍奴城外,此时的城门早就关了。
看着低矮不过二丈的土城墙,宇文禅师直嗤笑道:“就这土墙,若有投石机撞城锥等攻城器械,顷刻可破”。
李震闻言直笑道:“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李破军闻言也是一笑,这一群小将,丝毫不存在战前的恐惧啥的。
房遗爱直拎着陌刀上前,“大将军,不如末将先去叫阵吧”。
看着房遗爱这好战模样,李破军笑着点点头,只吩咐了一句,“小心暗箭”。
房遗爱点点头便是兴致冲冲的冲上去了,近的城门五百步之时,勒住马匹,“城上的人听着,朝廷平叛大军到来,速速开城投降,不然定要尔等叛贼死无葬身之地”。
别看房遗爱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模样,穿着一身明晃晃的明光铠更是显得俊秀,但是那一身神力,还有那大嗓门却是与其身躯脸庞极为不对称的。
他这一嗓子吼下去,城里城外的人都是听得真切。
城头的都尉等人听了不由得气急而笑,“这小儿又是那家娃娃,胡子还没开始长呢,就这般猖狂”。都尉直指着城下的房遗爱笑道,众将官闻言也是笑着。
那大胡子褚将军见状嘴巴一瘪,直说道:“都尉,某家去一锤捶扁这这小崽子”。
都尉笑着拦下,“区区一稚气小儿,何须褚将军出手,岂不失了身份。林儿,你上,勿要丢脸”。
都尉话音落下,身后一名年约二十年轻小将气志高昂的出列,直昂着头说道:“放心吧父亲”。说罢提起长枪便是下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