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敖夜还没来得及发出感叹，又是那道苍老的声音响彻而起。

那道身影豁然抬起头，朝着说话的位置看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

然而，回应他的是无尽的安静。

那悠悠岁月闪过。

敖夜再一次看到了那位强者，只是他深处漫天的雷光，一道道可怕的天雷轰击向那位强者。

“噗嗤！”

那位强者当场吐出了一口血晶，他抬起头来，不等那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位强者眼中充满了不甘心和绝望。

“救我。”

他无力说道。

只可惜老者没有出手。

在漫天的雷光之中，那位强者遭受无数道的雷劫轰击，接着还没等他醒悟过来，刹那间他身体剧烈震颤，然后血流横河...

染了青山万河。

最后又化作了一道尸体，横陈在这漫天的、虚无的世界，冰冷无比，没有一丝的生机。

“唉，无法触摸到大道，纵是万般的机缘造化，可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张纸，化作灰烬，至少留下了存在的痕迹。”

又是这个声音。

又是这句话。

敖夜感觉都要疯掉了。

他眼前衍化了无数个场景。

一位少年，到青年，到中年，甚至到了老年。

他明明已经很强了，最终却敌不过天道雷劫的考验，身死道消。

而那道声音，不断地重复着...

那位强者都疯掉了，可他依旧不清楚老者是谁，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敖夜也感觉很懵圈的，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为什么那个老者会不断地重复那句话，又为什么没有告诉那位强者。

那位强者已经好几次出声询问他了。

只可惜老者根本就没有解答他。

回应他的只是重复的一句话。

那话很重要吗？

敖夜心中暗暗吃惊，他好像抓住了一些微妙的东西了，只是他还有些不敢太确认，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切，皆成空。”

“不如一张纸。”

“唉。”

……

那道苍老的声音，透露出淡漠到极尽的颓废，似乎很凄凉。

还没等他醒悟过来，敖夜旋即看见一种奇异的火焰，此时疯狂地燃烧了起来，在敖夜入目处，一本经书就投入了火堆之中，如同一个时代，就要这么消失在他眼皮底下，化作大道的余烬...

敖夜好似看到了一个神话文明的落幕...

就连那位强者都无法改变的超凡消亡结局。

现在、近古、中古、上古、乱古、玄古……

这一个个时代。

一位位强者。

……

敖夜似乎也被那种深沉而绝望的情绪给感染到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