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该谢朕1
岳羽闻言,居然是微微颌首,毫无羞愧。也无哪怕半分谦逊之意。至于那金灵圣母言语里夹含的愤恨,则是仿入未觉。
接着便再不理会,又望向此地,那些面色惨白的诸多仙修。
此时那些混沌准圣一极的人物还好,岳羽剑压虽盛,却也不至于承受不住这魂念威压。当场昏阙。
可其余女仙,修为最强的十几人,也不过是太清玄仙。
此刻仍有大半昏迷不醒,即便是剩下的。也是神魂涣散,伤势极重。
眉头一挑,岳羽便又一笑:“都是朕的罪过,瑶池圣母好好的大寿,竟被朕搅扰成这般模样。实在惭愧1
立时便是法力一卷,将那昊天与瑶池二人案前的蟠桃,摄起到身前。
以法力全数揉碎了,又与部分三界真泉灵液混杂。然后是化作万余道清光,投入那众仙〖体〗内。
然后只顷刻间,便只见那昏迷之人,都纷纷苏醒。神魂伤势。尽皆恢复。甚至那修为较低之人,更是面透喜色,一身法力,尽赫然是有不小增长。
而其余人等,也同样是小有补益。即便是对之前岳羽那不讲道理的霸道。还有些怨气之人,此刻也是消去大半。
见众人都已无恙,岳羽这才又看向了上方的昊天与瑶池:“岳羽自作主张。还请天帝陛下与圣母娘娘莫怪1
言语里是告罪之意。却无半点诚心。
那昊天面上,仍是一脸的阴沉,只深深望了岳羽一眼,仍旧是一言不发。
瑶池脾气却更显火爆,虽是不敢当场发作,却仍是耐不妆一声冷笑道:“以陛下的霸道!我与昊天,又哪里敢见怪?我看日后,这天庭,干脆便由你岳羽做主罢了1
岳羽微微摇头,都懒得去理会。只当是未闻一般”转而又看向了身侧,那旁边席案之后的天齐仁圣大帝,与那金天愿圣大帝二人。
目光冷冽,寒芒闪烁。
“不识好歹1
只微微一弹指,便将二人周身法力,强行击破!便连那悬于上方处护持的巨塔剑尺,亦是全数击飞。
正欲再法力催展,将这两人”彻底打入虚空。却只见对面,那东方天齐大帝。已是抢先一俯身。容光暗淡,一声苦笑道:“陛下容禀!天启方才细思,之前天帝陛下所言,确有些不妥之处!天庭之内,若只论长幼。不以尊卑为念。这天庭之内。诸天神位。只怕实威严难立。天启实不敢居紫薇大帝之上、”
话出之后,便已退后数步。躬身肃立。干脆无比的,将那左手第一席让出。
岳羽双目微微一眯”内中寒意稍敛。
此人在受命东方天齐仁圣大帝之前,自号天启道人自称,不以神位自居”而只称自己道号,已是显出臣服之意。此人早年,便已脾气温和,行事善于趋吉避祸,而著称于世。
今日一见,倒确然是识时务之人。
那西方金天愿圣大帝,却是面色涨紫。隐晦的看了那昊天一眼。同样是躬身一礼,出言之时。却更是干脆:“陛下神威,我玄朴佩服。今日之后”我西方帝庭,当以中天紫薇,为马首是瞻1
这金天愿圣大帝称帝之前的道号,正是玄朴。口中言道以岳羽为马首是瞻,对岳羽一应礼仪。便也仿佛如对天帝一般。
那瑶池见状,却只觉是一股闷气。直冲脑际,几乎昏眩。
岳羽自始至终,便视她为无物,也还罢了。势不如人,是无法可想可这天启玄朴二人,如此做派,却实在太也过份。
那目中一时是杀机升腾”冷冽如刀,扫视责二人。
那玄朴,却毫不理会。而那天启道人”则是微微凝眉之后,便也干脆再一礼道:“东方帝庭,今日之后,亦听陛下号令!若违此言。必教我天启道消身陌”
竟也是毫不将那瑶池放在眼中,神情也是坦然之至。此番被昊天当做枪使,心中多少有些怨气。也曾听闻,神道大兴之后,五方帝位,恐有更易。此刻倒向岳羽,是丝毫无愧,也无半分迟疑。
方才虽是受辱,可既然连三教修士,亦是颜面无存。而那昊天瑶池,更被折辱至此。甚至便连道祖圣人,亦无可奈何。
他二人,不过是无依无靠的小人物,栽在这位已然注定了,要君临此世的紫薇大帝之手,也不算太过丢脸。
反正那中天紫微北极大帝之位,本就掌握天界万神。他二人如此行事。也不算违律。
岳羽面色却是微微一怔”他本意是要拿这二人,做法立威。即便方才那天启道人退让之时,也没放弃这个念头。
却不意这位西方金天愿圣大帝,竟是如此果决。而那东方天齐大帝,居然也立时跟进。
这等情形,倒真教他无法下手。
凝思了片刻,岳羽便已是杀机收敛,哑然失笑:“你二人若真有此心,便可算是我天庭良臣!日后只管安心做事便是”
话罢之后,便径自在那左侧上首处坐下。笑望众人。
而那天启玄朴二人,闻言亦是心中一安,各自就席。
只是这整个宴席之中,却依旧是一阵死寂口气氛僵冷,岳羽气势虽盛,可那宇内三教,却也是积威犹存。那紫薇大帝可以不惧,他们却不可不敬。万寿蟠桃树下,千余仙修,竟无一人敢言语。都是泥雕木塑般。端坐原地,不发一言。
只一双双惊异视线,仍旧望着岳羽。
昊天瑶池,也俱都是沉默。有心将这宴会结束。可观岳羽之意。却分明未有离去之念。
胸中更觉气怒,莫非此人。还嫌今日给他们的姜辱不够?
那孔逸陆压与玄武三个,却不管这许多。都笑吟吟的,径自寻了一个席案就坐。
便连稳重如镇元孟章,互视了一眼之后。竟也是凑趣,各自寻位坐下。
而那西王母云瑶,则是毫不客气,直接便坐在岳羽的身侧。神情似笑非笑:“莫非方才,便是陛下要看的那出好戏?实在是堪称精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