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莎是谁?那可是九窍玲珑心的主人,而那劳什子的九窍玲珑心,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摆设,否则为何早在创世神帝时期,就可以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犹如凶兽一般的存在?至于那颗稀世珍宝般的心脏的奇异之处,除了平时可以观人入微之外,对人们的异常情绪,不同心跳,也是非常敏感的,换句话说,就是除非东篱观月没有情绪,没有情感,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变成犹如活死人一般的存在,否则,欧阳夏莎是一定会察觉到问题的所在的。当然了,再结合东篱观月言辞之中的怪异,或者说是让人怀疑的地方,欧阳夏莎就更是轻易的,便能看出其中的所猫腻了。
就好比这会儿,哪怕不看东篱观月那不同往常的情绪起伏,也不看东篱观月那急速狂跳的心脏,就只看东篱观月言辞之中提到的‘能量结晶’,还有他那般肯定,欧阳夏莎没有完全吸收掉‘能量结晶’的事实,便足以让欧阳夏莎肯定,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问题是之前被她给大意的忽视掉了,而且,此事还与东篱家,或者说是四大家族有关,甚至就连上界,也就是神界,具体的说是她的仇人也应该参与到了其中。
不过仔细的想想,事实的真相似乎的确是如此。如若不是有上界之人的参与和帮助,区区下域冥界需要靠她的心软和顾忌才能苟延残喘,给其面子才能被称之为老牌四大家族的势力,何以有那个资格和能力知道‘能量结晶’为何物?又何以能有那个资本,以被掏空了资本的空壳势力,去打压占据了冥界大部分资源,算是底蕴深厚的冥殿?如若连这两点都办不到,就更别提知晓那‘能量结晶’是她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所需要的必备物品了。
而上界之中,哪怕众人因为她常年不在神界,在神界没有什么势力,选择不给她欧阳夏莎面子,那也不能不顾忌父皇和两位皇兄的面子,不是?除非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否则,他们是绝对不敢为难于她的,哪怕父皇早已经仙逝,两位皇兄正下落不明,可这个答案,却是半点也不会受其影响的,毕竟,神界皇族所掌控的那种,只有被封了领地的男丁才能掌握的,那种可以控制各路大神的把柄底牌,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真正是可以让人,哦不,是让神生不如死的好东西。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一天没有得到她那两位,疼她如珠如宝的皇兄的准确死讯,所能得到的,仅仅只是下落不明这个消息的话,那么他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那都绝对是一天不敢轻举妄动。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些话,尤其是后一句,虽然说的不怎么好听,可却也表达的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因为顾忌着自己的父皇和两位皇兄的面子,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忌惮他们手上所掌握的把柄和底牌,没有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的给自己找麻烦,找不自在,甚至为此将他自己给推入到了提心吊胆,胆战心惊,与那些把柄和底牌为敌的境地,除非那人脑子是进水了,否则,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几乎为零,所以,唯一有这个心思,看不得自己过的舒服,恨不得自己每日倒霉的,也因为其身份是父皇的妻子,哪怕是第二任的,那也是妻子,所以不怕那些把柄和底牌危险的,也就只有她那位恶毒的所谓母后了,好吧,应该是继母后。
确定了此事与上界,甚至是与自己的那位继母后有很大的关系,欧阳夏莎就更是确定了,想要留下活口的决定,而唯一的区别则在于,之前想要留下活口,那完全只是为了赚点外快,毕竟,不赚白不赚;而这会儿嘛,除了赚点外快之外,还多了一种名为探究,或者说是借机寻找突破口的找茬心理。
“是吗?!”好吧,扯远了点,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欧阳夏莎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亦或是故意的,她明明已经从东篱观月的言辞之中,完全判断出了他一心想要隐瞒的东西,也同时做出了,最有利于她的决定,可欧阳夏莎却偏偏要用一种折磨人的,模棱两可的,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语气,问出一些让人根本判断不出方向的句子,甚至连她已经做出决定这样的事情,都选择了彻底隐瞒,就好比此时,欧阳夏莎的回话,就是如此。甚至为此,连对方之后说的那些,想要引起内讧,挑拨离间的言语,欧阳夏莎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将之彻底的忽视,可见其正乐在其中,玩的不亦乐乎,都则以欧阳夏莎那小心眼的脾气,这会儿不早就闹翻天,报复回去了,怎么可能如此的安静呢!
“你一一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出不去?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看到欧阳夏莎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东篱观月迷茫了,疑惑了,他实在是不懂,欧阳夏莎是如何做到如此淡定的?还有就是她究竟是真的如此平静?还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还是有什么候补的对策?谁知道呢?虽然东篱观月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小,至少以他多年来的阅历来看,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答案的,不过他仍旧将此专门提了出来,反正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东篱观月就这样,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虽然中途因为不敢置信,有些磕巴,可整体上,所要表达的意思,还是非常明了的。
“本尊为何要担心?本尊又为何要有其他的想法?”欧阳夏莎这人如此回答根本就是有意的好吗?她明明看出了东篱观月想要的是她的回答,她的答案,可她却偏偏故意还以疑问过去,可想而知东篱观月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多么的憋屈了,至少绝对是不那么美好的。
再加上东篱观月这人啊,还属于那种超级急的急性子,虽然经过多年的磨砺和锻炼,比之以前,已经好了许多,可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因为是随着其出生,一并从娘胎里带来的性子,所以,哪怕再如何的磨砺,再如何的锻炼,也最多不过是让其超级急的急性子,变成普通的急性子,如此而已。
可急性子到底还是急性子,所以东篱观月哪怕再如何的控制,再如何的改正,却仍旧是被气的够呛的了,甚至还彻底的暴露了其此时的真实情绪,这不,只听见他气呼呼的大声吆喝道:“你一一你一一你说担心什么?难道你眼睛是白长的,就没看到四周的结界吗?”话都说不清楚了,可见其情绪的波动有多大了。不过好在后面,他算是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然还真的是有碍交流,虽然东篱观月的语气,仍旧不怎么好,可比之从前,也算是有不小的进步了,不是?
似乎是逗弄东篱观月逗弄够了,厌烦了;又或者是被东篱观月你带有人格侮辱的话给刺到了,想要从另一方面,对其打击报复回去;又或许是觉得时间有限,要赶紧抓紧时间了;亦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我们没有发现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欧阳夏莎对于东篱观月那激动无比的疑惑,是全然没有解答的意思,甚至连一点点的意向都没有,直接便从‘天级变异金铃子’的花冠上跳了下来,慢慢的,带着众人不敢喘息的紧张感,走到了那两只正派王者兽一一翼虎和翼豹,以及一只冒牌王者兽一一小朱雀的身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众人。
“你一一你一一!”看到如此场景,在场的,包括东篱观月在内的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欧阳夏莎与这里的守护兽早已经达成了协定,不然一向排外,尤其厌恶人类的魔兽,为何见到了欧阳夏莎的靠近,却并没有咬她?就连其走到他们的身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吃惊,或是若有所思看其一眼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早就知道会有此场景一般。如此大的一个陷阱,如此大的一个埋伏,他们居然毫不犹豫的便踏了进来,所以,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憋屈了。
“我一一我一一我什么我?话都说不清了,真是个笨蛋!还不是一般的笨蛋,居然连如此明显的问题都没看出来,你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用?”虽然东篱观月与欧阳夏莎向来不对盘,说其彼此之间是绝对的敌人,都不算夸张,所以,彼此之间相互讽刺什么的,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明显?!此话怎讲?”对于欧阳夏莎的语气,东篱观月这一次倒没有斤斤计较什么,亦或是他仍旧在斤斤计较,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反正,这一次他的发问,倒是非常的平静,跟之前一点就炸的暴躁脾气相比,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