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主的驸马是晏凤鸣亲舅舅,刚刚太公主是在丽妃那里叙旧,看到晏凤鸣半死不活的被人抬回来,问了事情原委,才知道是晏吴歌做的!
她一直不喜晏吴歌,凭着战功把自己驸马家压着,在宫里见到自己不仅态度傲慢,还目中无人,她实在是恨急了。不过她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借口来发作她。
这点就冤枉晏吴歌了,晏吴歌之前跟不熟的人,都是不说话的,见到太公主也是正正规规的参拜,就是不像别人去奉承,所以太公主就觉得晏吴歌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太公主坐在主位上,看着气定神闲的晏吴歌,指甲抓紧椅子。今天她居然把凤鸣给丢到湖里去!欺负晏凤鸣就是等于打了她的脸面,这她哪能忍。于是她就立马从丽妃宫里出来,过来兴师问罪的。这次她倒要看看皇上还怎么维护她!
“是真的。”晏吴歌回答道。
“放肆!”太公主随手把刚刚晏吴歌喝过吗茶杯一把摔在地上,那碎片弹了起来。
“呼,”靠近太公主的几个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些候门世家女更是被吓惨了,早知道她们就不过来了,今天这一波三折的被惊吓,叫得她们魂都吓破了。这皇宫果然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啊。
本来今天能见到太子还有几位皇子她们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惊吓大于欢喜了。
发这么大的脾气,连晏无双和晏青鸾都被吓了一跳。反观晏吴歌和云儿,还有小橙子这三人脸上没有一丝变化,镇定得很。
“姑姑息怒。”晏吴越忙出来说,“是四妹她有错在先,所以三妹才小小的惩罚了她。”
“呵,小小的惩罚?”太公主看着晏吴歌,眼里带着怒火,“她不就是编排了文斯和青鸾两句,你就让人把她丢下湖里。她现在躺在床上,只有半条命了。”
晏凤鸣虽然被丢在湖里浸泡了几次,但是也只是着凉了,加上受了惊吓,于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装可怜。
刚刚小橙子就跟她说了,他下手是有分寸的,不会有那么严重。太公主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发作她罢了。
岚岚郡主心里鼓鼓的跳,这娘亲怎么跑这里来了,肯定是丽妃说了什么,怂恿她过来闹事的。
岚岚郡主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晏吴歌是谁?她们赵家又是什么身份,纵使娘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但是晏吴歌才是为晏国做事的人。她们赵家一来没有对江山社稷做出什么贡献,二来也没有为晏国百姓尽什么力。而晏吴歌呢?
除了当今皇上能说晏吴歌之外,其他人拿敢发作她?谁哪有那个权利发作她?
岚岚郡主走到太公主旁边,悄悄的扯了一下太公主的衣袖,解释说,“娘,这件事我也在场,是四妹不对在先,也不能怪殿下。”
“你这糊涂蛋。”太公主用手按了一下岚岚郡主的头,“她可是你父亲的亲外甥女,你的亲表妹。你不帮她也就算了,还在说风凉话。”
“娘,我只不过就是就事论事。”岚岚郡主急道,她可不想让晏吴歌生气,再说了,什么亲表妹,如若她懂得分寸点还好,就像今天这么口无遮拦的,被丢到湖里还不是活该。
“就事论事?”太公主更加生气了,“今天是你生辰,怎么任由她坐在主位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娘啊,殿下战功赫赫,坐在主位上是理所当然的。”岚岚郡主极力劝说,“再说了,殿下能来参加我的生辰已经是给我很大的面子了。”
她长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晏吴歌去参加谁的生辰,哪怕是晏无双,她也只是送了礼,但人从未出现过。这还是第一次她亲自过来的呢。
“面子?我看你被人欺负得连脑子都不会转了吧。”太公主扯开岚岚郡主,看着晏吴歌,“你虽然战功赫赫,但是目无法纪,不把皇家天威放在眼里,竟然要害自己的妹妹,你居心何在?”
“姑姑。”晏青鸾急忙跪下,“此事皆由我们兄妹引起,不关三妹的事,还请姑姑大人大量。”
“姑姑何必动气。”晏无双扶起晏青鸾,“四妹平时言语就比较轻狂,三妹虽然这次过分了一点,但是也是为四妹好,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以免她以后犯下大错。”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帮她说话。”太公主气得都要炸了,用力拍了一把桌子,“凤鸣就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她就让人把她湖里丢,凤鸣不会游泳,你这是想要了她的命!”
“今天你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就是藐视皇权,你将难以服众。难道堂堂晏国殿下,就随意摆布别人的性命吗?”
云儿和小橙子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心中所想,这太公主好好的来找事来了,待会可有得她好受的。他们殿下可不是谁都可以发作的人。
晏吴歌深呼了一口气,这是什么鬼,真是越扯越偏,这太公主不就是想发作自己吗,扯一大堆什么目无法纪,藐视皇权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那姑姑想要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晏吴歌看着太公主,笑盈盈的问,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或是说姑姑认为我当如何才算是了结此事?”
晏吴歌这样不吵不闹不生气,心平气和的问她,太公主顿时有点懵了,她眼神转了转,一本正经的说,“如若是寻常人,谋害皇家子弟,按我国当朝律令,是要满门抄斩的。”
“作为皇家子女,手残兄弟姐妹,是要被革职,发配边疆,永不能入皇宫的。”
“至于你吗,虽然凤鸣没有性命之忧,但她如今躺在床上,丢了半条命。若是就这样放任你,恐怕以后难免有人说你狠毒残忍。”
“那姑姑以为该如何?”
“这样吧,让侍卫打你四十大板。”太公主憋住心里的得意,“既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而且你对凤鸣也算是有了个交代。这样传出去,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四十大板?哈哈,也归她想得出来。那板子厚重,四十大板下去,正常人不死也会被打得皮开肉绽,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就算晏吴歌有内功护体,可是这板子打在屁股上,四十大板下去,那她屁股可是要开花了。
“姑姑,万万不可。”晏无双急忙道,“三妹怎么挨得住四十大板,还请姑姑手下留情!”
太公主无视晏无双的话,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晏吴歌挨板子了。对门外的侍卫叫了声。
“来人!”
“是!”
“我看谁敢动她!”晏吴越站起来,脸上神情莫测,他悠悠的看着太公主,眼里蹦出了一丝杀气。
虽然晏吴越眼神可怕,但是她也是常年呆在宫里了,自然不会被晏吴越所吓倒,“太子,你今天若是包庇她,那你就是承认她惑乱朝纲,将来你如何服众,如何治国?”
“三妹再怎么有错,那也轮不到姑姑你来处置,我想此事应该让父皇来定夺吧。”晏吴越收起眼中的杀气,有他在,谁人敢动晏吴歌!
“我身为晏国的太公主,难道不能处置她吗?”
“哈哈。哈哈哈。”晏吴歌站起来,忍不住看着太公主,向她鼓掌,她晏吴歌常年在外出征,几次差点死在沙场上,如今却被冠以惑乱朝纲,狠毒残忍的罪名,真是好笑至极。
要是以前的晏吴歌看到这种场景不知她心里感受如何?她一直拼死保护的国家,居然有这种蛆虫的存在!果然啊,攘外必先安内。朝中的一些蛆虫也是该要清理一下了。
晏吴歌微笑的看着太公主,眼睛里却是肃杀,她站在那里,好像身边的一切都是灰烬,众人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晏吴歌,她在战场上的果断狠决在这一刻显示得淋漓尽致!旁边的几个胆小的世家女,被吓得晕了过去。
“怎么?你……你要干嘛?”太公主坐在椅子上,手颤抖的指着晏吴歌。那是什么眼神,像是魔鬼一样可怕。
“呵。”晏吴歌右手一挥,本来在侍卫手中的剑飞到了她的手中。她手执着剑,就那样看着太公主,那眼里的杀机让太公主双腿颤抖,她这是起了杀意!
“你……”太公主被吓得说不出话了,看着手执着剑的晏吴歌,完全被吓得无与伦次,这是个魔鬼!这一定是个魔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把她拉下去,给我打她四十大板。不,给我把她往死里打!”好像只有她死了,太公主心里的那种恐惧才会消失。
“快啊!”
“我看谁敢!”
从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男人,他铿锵有力的声音打破了这凝固的局面。晏吴歌撇了一下嘴角,手一挥,那剑自动回到侍卫的剑鞘里。
转身,参拜,“参见父皇。”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