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三,想不到吧,我可是在这里等你好久了。”赵庄全肥头大耳的走过来。
“赵庄全,你这个老奸巨猾的狗官。”
旁边正在排队的难民们,一个个恨恨的看着赵庄全,但是他们不敢动,因为赵庄全已经带着兵把这里围起来了。
“呵呵。”赵庄全道,“识相的给我老实点,本县令今天只抓陈老三等人。谁敢阻挠,可别怪本县令不近人情!”
“敢问县令大人,我夫妇二人所犯何事?”陈三娘子问道。
“呵,别装了,你们的贼窝已经被本县令端了。抓贼可是本县令的职责。”
“来人啊,把他俩给我带回去。”
“慢着!”晏霆筠急忙阻止。
“你是何人。”赵庄全看着晏霆筠,穿得破破烂烂的,看样子是个穷书生。
“我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他俩放了。”
“笑话。”
“大人,小人觉得这人应该是陈老三同党。”
“哦?那就把他也抓了。”
“你敢!”晏霆筠气道,他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四处张望晏吴歌,三妹啊,你不来救救哥哥我,我就要入狱了。
晏吴歌远远的看着晏霆筠,转了转手上的镯子,给他做了一个吱声的手势,晏霆筠就不敢叫了。
“赵庄全,你要抓我俩夫妇就抓,跟他无关。”陈老三说。
“够义气。”晏霆筠赞赏道。
“还讲义气?”赵庄全向旁边的人吩咐道,“把他也抓回去。”
“哎,我,你。”晏霆筠有苦说不出。
“这十几袋大米,也拿回衙门。”
“赵庄全!”晏霆筠真的是被气急了,指着他大叫,“你这个狗官,你这个贪官,这些大米你凭什么拿走?”
“这是陈老三做山贼搜刮来的物证,本县令当然要拿回衙门了。”赵庄全道,“你这小子,敢骂本县令,本县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回衙门。”
“殿下,这三皇子……我们要不要救?”
晏吴歌看着晏霆筠被抓走,脸上没有一点着急的神色,她说道,“看到那些士兵了吗?恐怕这整个地方的士兵都听从赵庄全的。我们只有三个人,不能轻举妄动。”
“那殿下你不担心三皇子他有危险?”
“赵庄全可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贪官,你看他说的话,滴水不漏。放心吧,在他没有弄清楚三哥的身份之前,三哥会安全的。”
可怜的晏霆筠就这么的被带走了……留给晏吴歌的是他哀怨的眼神。
“灵通大师。”
灵通大师看着站在面前的一男一女,这女孩十六七岁,打扮得英姿飒爽,站在这里,身上有着一股压人的气魄。男孩略小些,两个人背上都背着一把剑。
“这位施主,有什么事吗?”
“灵通大师不必担忧陈老三他们,这事我自有办法。”
小橙子把身上的银两递给灵通大师的手上,灵通大师看着手中沉重的银两。有了这些银两,又能挺过一阵日子了。
“这些大师先拿着。”晏吴歌说。
然后和小橙子转身走了。
“施主留步,请问施主芳姓大名老衲在此谢过。”
晏吴歌停了一下,没有告诉他名字,走了。
灵通大师看着两个人挺直的背影,不禁想到,这女子是何人,肯定不是卢州县的人。她虽然穿着布衣,可是这手笔,还有身上那种气度不凡的气质,她肯定不是个普通人。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何人?难道跟刚刚那个公子有关?
“师父,粥来了。”小和尚和灵宝又抬了一桶粥过来。看到灵通大师手中的银两。惊奇的问道,“师父,这银两?”
“哦。拿着这些银两去米店买米回来,快去。”灵通大师回过神来,把银子给小和尚。“顺便买些衣裳被褥之类的。多叫几个人一起去。”
“是。”小和尚高兴的接过,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灵通大师不再去想那两个人的身份,她说有办法解决陈老三的事,不知为何,他相信她。他相信这两个人不会有害心。这就足够了。
这边晏霆筠几个人被抓进来,晏霆筠和陈老三关在一处,陈三娘关在隔壁牢房。
晏霆筠蹲在牢房里,无奈的看了看陈老三,唉,叹了一口气,他最近是倒了什么霉,不是被打劫,就是被坐牢。这堂堂晏国皇子,居然被关在牢房里,也没谁了吧。
“对不起公子,是我们连累了你。”
“这时候还说连累不连累的。”晏霆筠说,早知道他就不去和灵通大师说话了,这样就不会扔到陈老三,也就不会被抓进来。
“你叫陈老三?”
“是。”
“哦,我叫晏……叶筠。”晏霆筠顿了一下,“嗯,叶子的叶。”
“叶公子。”陈老三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识字的。”
“哦,好吧。”晏霆筠说,“对了,你俩做山贼是为了接济那帮难民?”
“我夫妇俩本来在芦庄那里生活,我种田,我娘子织布,虽然辛苦,日子但也过得去。”陈老三说,“但自从三年前前任县令失踪,赵庄全上任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不仅加重我们的税收,而且还经常抢夺村民的东西。村里有什么值钱的他都抢光。”陈老三恨恨道,“那些反抗他的,都被他抓进了牢里,我爹娘,我爹娘抵抗他们,谁知他们竟然残忍的把我爹娘给杀了。”
陈老三和陈三娘眼眶都红了,“我俩想过报仇,奈何赵庄全有那么多官兵守着他,我俩都近不了他的身。”
“这几年他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卢州县被他搞得民不聊生。我俩没办法,只好去做了山贼。我们专挑那些外来人,有些银子的就拿他们银子,然后把他们吓回去,不让他们进卢州县。再把抢来的银子换成大米给灵通大师。”
“你不知道,每年卢州县里因为挨饿受冻而死的有多少人啊。你今天看到的那些,要是这个冬天他们没有衣服穿,没有被褥,可能……可能,挺不过去了。”陈老三哭了,大仇不能报,如今又被抓进牢里……
“原来如此,这赵庄全太可恶了。”晏霆筠愤愤不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说前任县令失踪了,为什么?有人知道去哪了吗?”
“在这呢。”对面的牢房,一个靠在墙上男人,看着他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