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吴歌知道宣妍晚上要回去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她骑在马上,准备回去,看到了前面的人,从马上下来,来到男子的面前。
“我以为你不会来。”
“凑凑热闹罢了。”荠远挥了挥手中的兔子。
“你知道任家的小姐任欣侠吗?”
荠远沉默不语,晏吴歌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了,他是知道任欣侠属意他的。
“我要你娶她。”
荠远怒了,扔掉手中的兔子,愤怒的说,“殿下可真会开玩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人,但是她已经死了,何不往前看。”
“生如何,死了又如何,在我心中,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荠远坚定的神情,晏吴歌愣住了,顿时心里多了一丝的酸涩,当初她怎么就不知道荠远的心意呢,把自己的心思全放在徐相宇身上,如果当初自己喜欢的是荠远,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的,不管她喜欢的是谁,太子等人都会找借口除掉侯府,若是自己和荠远在一起了,恐怕也会牵扯到他。
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况且她现在是晏吴歌,荠远的深情是侯秋枫的,不是她的。
收起眼中的情绪,晏吴歌缓缓的说,“我昨天碰到了任欣侠和柳芳芳,柳芳芳说她心上人是你。”
“那又如何?”荠远不屑的说。
“若她说要嫁于你呢?”
“笑话,我荠远怎么会娶柳家的女子。”
“若是柳家的人亲自上门提亲呢?”
“那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乃堂堂一个皇子。”
“那若是皇后想要促成这门亲事呢?”
荠远愣住,不说话了,他低下头,要是皇后插手这门亲事,那就是百分百的事了,谁不知道现在皇后的权利已经等同于皇帝,更甚于皇帝。而柳家是她的附属,她要是插手……
晏吴歌扯下旁边的叶子,在手上转着,“我想到的,你会想到,你想到的,柳家也会想到,到时候皇后真的插手了,那事情可就难办了。”重点是她现在的计划还没有和皇后碰上的地步,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在荠国,自然不能轻易的败露自己的行动。
“所以,当务之急,是你和皇帝请求赐婚,让皇帝昭告天下,这样一来,就算皇后想有什么动作,那也晚了。”
荠远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晏吴歌知道他不想这样做。
“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是像我们之前所说的,要是有一天皇帝不在了,或者是皇后掌权的那一天,你荠远可还有命在?况且你不是想为侯家报仇,那么牺牲一下,也未尝不可。”
“我倒是无所谓,可这任家姑娘……我不想伤害她。毕竟她是无辜的。”
妇人之仁,又或者这是荠远心中的善良吧,晏吴歌笑了笑,可惜自己已经没有了这种为他人着想的善心,为了报仇,她愿意搭上所有的一切。
“任姑娘对你到是真心的,你若是怕伤害她,日后你可以多照顾她。”晏吴歌说,“重点是让你娶她,一方面是怕你陷入柳家风波,另一方面,是让你把任家的势力转换成你的势力。至于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你这不是让我利用她吗?”荠远瞪大眼睛,诧异道。
“四皇子,你可能不太明白。”晏吴歌笑了,但是语气却是很冷,“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是相互利用。”
“如果现在你想独善其身的,已经晚了,除非……”
晏吴歌眼中透露着杀意,荠远不由得微微的后退,看着晏吴歌眼中的杀意,荠远别过头,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等同于与虎谋皮,箭在弦上,从一开始他答应了和她合作的那一刻,他就退不出来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不想伤害到无辜的人。”
晏吴歌收回眼神,翻身一跃,跳到马上,“事不宜迟,你最好趁着皇帝心情好,向他请求赐婚。”
“善良是好事,但是不要因为你的善良误了大事,另外,我和你之间的合作,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哪怕那个是你的枕边人,不然……”
晏吴歌说完之后,骑马走了,荠远呆坐在地,不由得苦笑,身不由己的滋味真的很难受,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和晏吴歌合作,自己会死,自己的母族也会死,和晏吴歌合作,至少还有赢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放手一搏。
只是,自己娶了任欣侠,那秋枫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自己,相比这样,她若是泉下有知的话,更加会怪自己为什么不帮她报仇吧。
毕竟她死得那么惨,连个全尸都没有,萱妍和徐相宇真是狠毒,特别是徐相宇,居然对那么么喜欢他的人下毒手。
可恨的是自己手中没有势力,抵挡不过皇后她们,自己在她们眼中不过是区区蝼蚁。
想到这里,荠远捡起地上的兔子,坚定的神情,看来,他是要抓紧时间去个父皇请求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