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怀被独自留在了私塾,便知吴太傅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单独说。
“师父,您有何事?”盛文怀走近吴太傅,出声询问。
吴太傅从没有这般为难过,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得太过直白而伤了自己心爱小徒儿的心。
于是吴太傅再三思索,措辞良久才开了口,“文怀碍…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难言之隐?
难道是师父发现了什么?
可是自己的计划才刚开始实施,师父怎么会知道呢?
盛文怀陷入了沉思。
可这一幕在吴太傅看来就是盛文怀因为难以启齿而选择了沉默。
吴太傅原地踱步,看着沉默的盛文怀他只觉得恼怒,他是文怀的师父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文怀不能多依赖自己一些吗?
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告诉他?
被男人纠缠也不是他的错啊!
“文怀啊,你不要瞒着师父,你遇到什么难事,师父都可以试着解决的。”吴太傅关切地说道。
盛文怀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幼时吃百家饭长大,少时被一富贵人家的少爷选为了伴读。只是伴读哪有那么好当的,少爷闯了祸是他代为受罚,他被夫子夸奖了反而是少爷的功劳。
所以他很早便养成了审时度势之后再择机行事的习惯。
听到师父这般说,盛文怀哪能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呢?
“师父……徒儿确有一事很是为难,徒儿今日听他们闲谈时,提及到了贤能的大皇子,我一介书生,从没见过大皇子是何等人物,不知您能不能帮我引荐?”
他计划的最后一环还要有师父的助力才能圆满。
在盛文怀心里,师父什么的都只是自己迈向新台阶的垫脚石。
吴太傅听完盛文怀的难处很是欣喜,他这素来不喜官场的徒儿居然想着结交皇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徒儿现在也想着发展仕途了?
他徒儿素来聪慧,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将是一介伴读的盛文怀收为徒弟,若是他的徒儿能够当官,以后必定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只是……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些啊?
“徒儿,这些都好说,我明日……不,我今日便可将你引荐给大皇子。我只是……”吴太傅想开口问一问盛文怀和木戈、沈倦、穆玉生之间的关系。
盛文怀看着抓耳挠腮的吴太傅,心中疑惑,“您只是什么?”
“你和木戈、沈倦、穆玉生什么关系?”
盛文怀更加疑惑了,“能有什么关系,盯与被盯的关系?”
吴太傅看着满脸困惑的盛文怀,一时间竟有些恨铁不成钢,急的都要跳脚了,“你个傻孩子,这木戈、沈倦和穆玉生都在觊觎你啊1
啥?
盛文怀翻来覆去品味琢磨吴太傅口中话的含义,可思来想去,觉得这话就是表面意思。
可是……
“他们怎么可能觊觎我?”
“他们不是觊觎你,怎么能那么盯着你看?”
“您有没有想过,他们那么看着我,也可能是因为有仇?”
吴太傅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有点儿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