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抱住身旁的人，晏寒笙无力的发现，除此之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挫败感无力感，不断折磨着晏寒笙，但更多的是悔恨与懊恼，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留下她一人，如果自己当时在场，或许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可，终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门外的夜一没有听到回音，心中也很难受，跟在晏寒笙身后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晏寒笙这般过。

端着餐盘，夜一默默走出了院子。

站在院门外的夜二看到夜一又原分不动的端回了餐盘，也只能默默叹口气。

“夜十怎么样了？”夜一有些担忧的问。

夜二目光暗淡，轻轻摇了摇头。

蒋若灵只是未醒，但夜十却是吊着一口气，伤势惨重。

御医反复确认过，他未中毒，可他过两个时辰就会吐一口黑血，也让御医束手无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问题。

如今吊着一口气，也不过是因为晏寒笙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的情况下。

所以，夜一他们心中虽然都有些伤感，但是，却对晏寒笙更加忠诚。

他们的身份，这样的结局是早晚的事。

但晏寒笙的做法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温暖，所以不管最后夜十的结局如何，他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希望老天保佑。”夜一看着天空，诚挚的祈祷着。

而此刻，抱着蒋若灵的晏寒笙却紧绷了身体，刚刚，他好像感受到怀中的人动了一下。

可他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蒋若灵再动。

原本有些希望的目光又再一次暗淡下去，再一次将怀中人的人抱紧，“灵儿，你起来与我说说话好不好。”

晏寒笙沙哑的声音，传进蒋若灵的耳中。

刚刚醒来，便听到晏寒笙这般忧伤而又无力的声音，蒋若灵难过的又靠近他一些，轻声说：“对不起。”

晏寒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绷紧了身体，满眼不可思议，小心翼翼的微微松开怀中的人，待看清她真的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一种名叫失而复得的惊喜，瞬间充斥在晏寒笙心中。

蒋若灵甚至还未来得及说话，晏寒笙便低下头直接吻了下来。

或许，如此，才让他能真实的感受到怀中的人是真的苏醒过来了。

可到底还是顾及蒋若灵刚醒，怕她会难受，晏寒笙很快便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思念。

伸出手，念念不舍的轻抚着她的脸颊，“灵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更怕的是眼前的人会再次受伤。

蒋若灵轻轻摇摇头，而后抬起头在他嘴角亲吻了一下，随即退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着晏寒笙难掩疲惫的面容，蒋若灵心中很是愧疚，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定很难过。

说好要保护他的，可最后还是让他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晏寒笙却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只要你无事便好。”

看着她浑身是血倒在哪里的时候，晏寒笙感觉自己差点死了。那种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次尝试。

可想到当时的情况，晏寒笙还是忍不住问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手臂上的伤，是谁伤的？”

说到这里，蒋若灵突然想到夜十，他当时可是真真切切的受了伤，还遭到了魔气的袭击，随即担忧的说：“夜十当时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他如今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