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上便知道了答案,原本好像处于下风的禁卫军,瞬间像是被什么附身一般,个个神勇异常,锦衣卫甚至还未近身便被一剑殒命。
这一幕,让所有人回想起那一夜的情景,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有些神志不清,眼下他们却是清醒万分,看着禁卫军此刻势如破竹的模样,皇上有些心慌,急忙向后躲,可大殿门外早已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禁卫军包围,他根本没有地方躲。
而假装护着皇上的“晏子琪”与晏子炎也有些吃惊眼前的局面,这和他们掌握的情报不同,坐在高位的晏子殊一脸悠闲的看着大殿中的屠杀,对他而言,这一幕只有快意没有任何不忍,任何想要阻挡他路的人结局只有一个,目光又阴沉的看着大殿中的丞相。
丞相也感受到了那一束不善的目光,迅速转身看向源头,待看清晏子殊眼底那抹根本不加掩饰的冷光时,他的心凉了一般,那个一直被自己捏在手心的人,如今竟是要杀自己!
而几乎是在晏子殊动了杀念的一瞬间,便有几个禁卫军提着剑直奔丞相,几乎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丞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冰冷的剑身刺穿自己的身体,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不甘,他谋划了这么多年,还没来得及收网,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自己的一身。
鲜血顺着嘴角不住的滴落下来,丞相拼着最后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晏子殊说了句:“你不得……好死1说完便径直倒了下去。
而在禁卫军刺杀丞相的那一瞬间,原本觉得胜券在握的大臣们纷纷都乱了,如今看来,他们拥护的又哪是什么靠山,明明就是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罗刹!
有些大臣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竟想着要冲出大殿,等待他的唯一结局便是死亡,到了如今又怎会还有人能全身而退。
皇上看着距离自己有些距离,倒在地上双眼睁大死不瞑目的丞相,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踉跄的退后一步,迅速抓着一旁的晏子炎说:“快,快护送父皇离开。”
晏子炎心中也有担忧和害怕,只是声音冷静的说了句:“父皇,我不是皇兄,有那样的能力可以救你出去。”
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目光在大殿中寻找着,那抹平时最厌烦痛恨的身影,此刻却好像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希望。
急忙拉住一个锦衣卫急切的命令道:“快,快去请大皇子前来救驾1
一旁的“晏子琪”忍不住提醒道:“父皇您刚刚已经封锁了皇宫,并派了一队锦衣卫去王府,说是要护他们周全。”
真实情况又哪是护全,只不过是怕晏寒笙突然生了想要那个位置的心思,不想让他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可就因为这一时的自私之心,却是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恰好一个锦衣卫被刺杀倒向自己的方向,皇上眼中泛着恐惧,颤抖着手指向晏子殊,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恐惧,“你竟敢1
大殿中的锦衣卫已经所剩无几,此刻皇上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晏子殊讽刺的笑了一声,“本太子为何不敢?当初,既给了本太子这个身份,那理所当然这位置也只有孤才有资格能坐。
好了,众位也聊的差不多了,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
随着晏子殊一个手势落下,所有的禁卫军将矛头直指皇上一众人。
皇上也几乎是条件反射直接将晏子炎与“晏子琪”拉到身前挡住,躲在他们身后,而他这一举动也让原本还有些顾念亲情的晏子炎再没了任何期望,又哪里还有半分亲情可言。
苦笑一声,晏子炎直接甩开皇上抓着他胳膊的手,弯下腰身将身前不远处一个刚刚倒下的锦衣卫手中的利剑捡了起来,顺手架在皇上脖颈上。
这一反转,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除了坐在高位的晏子殊。
而几乎是同时,“晏子琪”在晏子炎动手的一瞬间,便也将手中的利剑驾到了他的脖颈上。
“晏子琪”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皇上性命无忧,其他的都不管,所以才会一直到现在没有使用武力,但如今晏子炎倒戈了,那一切就不同了。
“四弟好手段。”晏子琪冷冷说了句。
晏子炎只是嗤笑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位置到底是谁坐上去,又能有多大差别呢,我不在乎。”
“三弟看来早就算好了这一场了吧。”晏子琪看向坐在高位的晏子殊冷静的说。
晏子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从未有任何一刻,他觉得权利这么能让人心情舒畅。
“皇兄,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说那些场面话呢。你放心,孤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着便直接挥了挥手。
而接收到禁卫军再次向前走了几步,原本的包围圈也越来越校
一直没有发言的皇上只不过是因为被晏子炎的举动震惊到了,想当年,他初登皇位的时候也是骁勇善战,可这么多年,他的精力都花在了后宫与提防别人篡位上去了,早就没了当年的气魄。
坐等成功的晏子殊,还没开始好好享受,便因为接下来的一幕直接从皇位上震惊的站了起来。
只见原本受他控制的禁卫军,像是受到了什么反噬一般,一个个因为疼痛丢掉手中的利剑,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大声痛呼着。
大殿中瞬间充满了哀嚎声,晏子殊甚至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是谁?”
禁卫军为何会突然变得骁勇善战他很清楚原因,但是,如今的变局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切因为未知而恐惧。
禁卫军倒下的一瞬间,原本应该被调离开的锦衣卫却突然出现在大殿外,等他们再次扭转局面,将大殿中拥护太子一派的大臣围住,也就是片刻之间,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时间。
晏子殊看着大殿中瞬息改变的局面,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场景,而后伸出右手在左手袖袋中,想要拿出什么,可摸了半天,却没想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晏子殊有些慌张的抬高左手,低头认真的查看,当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颓废的跌坐在座位上。
可有心有不甘,随即又着急忙慌的开始在身上找着,或许是放在其他地方了,自己记错了呢,晏子殊心中这般想着。
但事实却事与愿违,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次,晏子殊是真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正在他有些失神之际,锦衣卫用势如破竹之势,将禁卫军全部斩杀,原本就充满血腥味的大殿,此刻更是犹如人间炼狱,有些胆小的官员早已经害怕的恐惧着跌坐在地上。
如所有剧情一样,晏寒笙与蒋若灵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缓缓走来。
夜十从他们身后走出来,对着大殿中的锦衣卫亮出一副金牌,铿锵有力的说道:“锦衣卫听令1
大殿中的锦衣卫也纷纷单膝跪地朝着夜十的方向跪着,“属下在1
“立刻清空大殿,将叛臣关押至天牢1
“遵命1
一瞬间,大殿中又再次忙碌起来,但也只是片刻,很快,大殿中便有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空气中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却在提醒众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在夜十亮出先皇的金牌时,皇上就没移开过视线,这便是让他一直忌惮的存在!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虽然心中很清楚十有八九在晏寒笙手里,但是当真的确定后,心中只觉更窝火!
晏子殊看着已成定局的场景,着魔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看着大殿之上的人如魔怔般的样子,晏寒笙微微皱眉,他心中自知生在皇家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如果他们可以和平相处,他其实觉得晏子殊是有一定能力可以坐在那个位置的。
晏子殊笑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淡淡的说:“皇兄果真让孤佩服,这么多年,我们几人争的头破血流的位置,你却一脸不屑,如今,又不费吹灰之力破了局,父皇,你可真的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
晏寒笙一手牵着蒋若灵,一手背在身后,脊背挺直,目光直直看着台上的人,“你刚刚想要找的是这个吧?”说着,背在身后的手伸到身前,摊开手掌,掌心中赫然躺着一个黑色的瓷瓶,仔细看去,竟与当时蒋若轩给晏君怡的一模一样。
原本还有些侥幸心理的晏子殊,在看到那个药瓶时,双眼睁大,不可思议颤抖着声音说:“怎么会?你是怎么拿到的?”
可也几乎在瞬间,晏子殊便似是想通一般,看了看晏寒笙与蒋若灵,又再次用手指着他们弯腰笑了起来,“哈哈哈……”
大殿中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具体情况,皇上有些疑惑的多看了几眼晏寒笙手中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