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竟然就已经是一位强大的化境宗师?
半步宗师男子觉得难以相信,他身为一位半步宗师,自然清楚想要迈出最后这半步究竟有多么不容易。
但此时的情景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呈现在他面前。
“不好,快退1
面对那激射而来的锋锐气刃,他暴喝一声后第一个朝着旁边闪避,一位化境宗师的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抵挡。
听到突兀响起的暴喝,其他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不敢怠慢,反应都相当迅速,想去躲避。
然而他们却实在是太小瞧萧动尘了,除却那名半步宗师之外,他们中最强者也不过是内家巅峰,这样的实力在普通人眼中很强,但在萧动尘面前与蝼蚁又有何异?
在几人刚刚起势之时,只听‘噗嗤’一声,锋锐的气刃便从众人的脖颈处穿透而过。。
一瞬间,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众人神情便是变得僵硬,接着众多头颅齐齐滑落在地,身体也宛如一滩烂泥,软绵绵倒地,赫然是全都死在这气刃之下,无一人生还。
至于那名半步宗师男子,虽然因为反应的快逃过一劫,但却依旧被这气刃斩断一条手臂。
断臂处不断有血水滴落,那半步宗师男子额头布满冷汗,十指连心,更何况是一只手臂。
他虽是半步宗师,但断臂的也让他难以承受。
周围寒风呼啸,但此时豆大的汗珠却已经在他的下巴滴落。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先前的高傲有多么可笑,方才萧动尘只是随手一击,若是再有第二击,便是他也必然命丧当常
“混蛋,谁敢入侵我宫本家族1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暴烈的喝声从宫本家族深处传出,萧动尘循声看去,立刻就看到一名穿着剑道武士服,手握长剑,脚下踩着木屐的老者便是从远处飞速掠来。
老者怒发冲冠,身上气势澎湃,明显是一个强者。
那半步宗师男子也转过头去,看到这老者后脸上骤然浮现喜意。
他认出了老者的身份,赫然就是宫本家族中如今除了首领之外的第一强者,也是宫本家族中为数不多的上忍之一,宫本鹰天!
“鹰天前辈,救我1
半步宗师男子大呼,然而还没等宫本鹰天来到跟前,忽然感觉一股凉风出现在脖子后方。
只是这次他却没有了惊讶反应的机会,终于体会到了前一刻被杀死的那些人的感受,无论如何去做都改变不了结局。
“噗嗤。”
他看不到身后的气刃,但此时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脖子上的血管被斩断,他眼中出现绝望,就算圣人都会畏惧死亡,更何况是他。
“咕咚1
头颅滚落在地,但他两只眼睛却没有闭合,眼瞳的深处还带着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将自己送入地狱的竟然会是一位少年。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就算天宗到场都不可能救得下来。
宫本鹰天虽是上品宗师,但也无能为力。
此时他极速来到近前,还未停稳就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再次激增。
眼见对面的萧动尘还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他脸上猛地出现狰狞。
脚掌在地面一踏,身体朝着萧动尘冲出的同时,拿在手中的长剑也被他骤然拔出。
“唰唰!!1
宫本鹰天双手连斩,看似乱无章法,但却有一道道剑光在空气中密集涌现,剑气呼啸而起,更有破风声呜呜作响,声势惊人,化作一片剑幕,以极快的速度压向萧动尘。
以宫本鹰天的实力,这一手段使出,若是上品宗师之下的对手,只凭这片剑幕便足以将对手斩成碎片,即便是应对同级的上品宗师,也能够给对手造成很大的麻烦。
但俗话说有利就有弊,这种剑幕虽说威力惊人,但破绽也同样明显。
只是宫本鹰天出击的速度太快,上品宗师以及上品宗师之下的对手根本没有时间去将这破绽看出,但面对一位天宗级别的对手,这种破绽便会瞬间便被点出。
宫本鹰天并不认为萧动尘会是一位天宗,毕竟如此年轻的天宗强者举世罕见,所以出手时也根本没去考虑这种可能。
萧动尘站在原地等待宫本鹰天的自投死路,这片剑幕看似威势惊人,但实际上破绽百出,他随手便可破解。
宫本鹰天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萧动尘跟前。
“受死1
他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的笑,那由他制造出的剑幕对着萧动尘身体狠狠压去,似乎下一刻就会将萧动尘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未动的萧动尘忽然眼中有精光一闪,没有丝毫停留,瞬间抬起右拳,快若闪电,对着面前的剑幕一拳打去。
眼看萧动尘竟敢用拳头应对他的剑幕,宫本鹰天嘴角掀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心想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以他这剑幕的威力,便是拳头堪比钢铁,也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撕成碎片。
“砰1
密密麻麻的剑幕与萧动尘的拳头瞬间便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宫本鹰天满脸错愕,而后迅速转变为前所未有的震撼,只见他预想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萧动尘的拳头非但没有被他的剑幕撕成碎片,反而是从漫天剑光中找到了长剑的本体,一拳打中。
尤其是,最让他不敢置信的是,萧动尘的一拳击中的并不是他长剑的侧身,而是最为锋利的剑刃,以他方才用出那足以将精钢都瞬间斩断的力量,竟然没能在萧动尘的拳头上划出一道伤口。
“这不可能1
惊骇之下,宫本鹰天本能就要提刀再斩,但这时萧动尘的速度却比他更快,拳头从剑刃下移开的刹那,一根修长的食指猛地伸出,而后对着长剑的侧身轻描淡写的屈指一弹。
“叮1
轻微的声音如同蜂鸣,在萧动尘弹指之下悠然响起。
宫本鹰天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僵硬,身体宛若石化般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