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宗主的地位之高,哪怕是将七大郡域中所有修士都算在其中,也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与他相比。
所以虽然剑宗宗主和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郡域,可此时看到剑宗宗主的目光投射过来,六人也还是纷纷朝着剑宗宗主恭敬行礼,不敢有丝毫不敬。
修行一途,境界越高,修士之间的差距就会变得越大。
御空中期与御空后期,虽然只是相差一个境界,但互相之间的差距却是极为巨大。
毫不夸张的说,仅凭剑宗宗主一人,就足以将他们六人轻易击杀,而且自身还不会受伤。
这也是为什么,七大郡域中虽然御空中期境的修士有不少,但御空后期境却只有剑宗宗主一人的缘故。
到了这个境界,一人就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这一次的灵火遗迹结束了?”
剑宗宗主皱眉问道,他之前就看到了天空上的那些飞剑与战舟,于是才这样询问。
“正准备返回剑宗。”
慕容鼎连忙回应,语气恭敬。
“我剑宗弟子,只存活下来这些?”
剑宗宗主再次开口,面色冷漠,语气清冷,丝毫听不出喜怒。
以他的身份,正常情况下来说并不会对于灵火遗迹中的事情过多关注。
毕竟灵火遗迹也只是对于御空境以下的修士才有效果,他的修为已经高出了太多。
不过虽然如此,但作为剑宗宗主,对于灵火遗迹中的伤亡率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如今只有一百多名剑宗弟子在这里,显然有些太不正常了。
慕容鼎闻言顿时心中一紧,但对于剑宗宗主的询问也不敢选择沉默,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这一次灵火遗迹中发生异变,所以伤亡率才比以往高出许多。”
“异变?”
“什么异变?”
剑宗宗主眉头一挑,看着慕容鼎问道。
“半个多月以前,灵火遗迹中央的岩浆海忽然发生暴动,使得整个灵火遗迹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很多弟子因为太过深入,并没能走出来。”
慕容鼎声音低沉,同时心中更是极为紧张,生怕被剑宗宗主怪罪。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一次剑宗的负责人,如今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伤亡,责任必然会落到他的身上。
不过,剑宗宗主却并没有像慕容鼎想的那样对他怪罪,此时随着慕容鼎话语的说完,直接就陷入沉思当中。
“十几天前?”
剑宗宗主眼睛微微眯起,他记得很清楚,十几天前,正是他的虚影被萧动尘击败的时候。
“难道这一切都是萧倚天所为?”
剑宗宗主心中猜测,但却并不敢十分确定。
灵火遗迹中的地域面积极大,想要影响整个灵火遗迹的话,别说萧动尘只有通玄境界,便是他的真身降临,恐怕都难以做到。
他目中一道道思绪闪过,不在开口,陷入沉默当中。
剑宗宗主不说话,慕容鼎自然也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
至于其他六人,此时也都是沉默不语,不敢惊动剑宗宗主。
在地面上,众多小辈修士相对而言则是没有这么拘谨,毕竟他们和剑宗宗主之间的距离还很远,而且修为很弱,根本不会被剑宗宗主过多关注。
此时,几乎所有七大郡域修士的目光都落在剑宗宗主身上,目中皆是有着好奇之色浮现。
他们作为七郡修士,对于剑宗宗主自然不会陌生,经常听到剑宗宗主的威名。
但想如今这样亲眼见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却都是首次。
“这就是剑宗宗主的真身么,果然比当日那道虚影强大的多。”
大荒郡修士所在的区域中,司迎秋摇摇看着剑宗宗主,面露震撼。
当日在第一次见到剑宗宗主虚影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剑宗宗主实力很强,但如今在看到了真身后,他才终于发现,相比之下,当日的那道虚影根本算不了什么,如今的剑宗宗主,才是真的强大。
在司迎秋前方,夏家一群修士此时也都在心中产生出这样的念头。
如今剑宗宗主降临,哪怕他们只是看着,都清楚的感受到心神在悸动,那种威势,根本不是慕容鼎,夏悬天等御空中期境修士可以相比的。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日后我一定也要达到他的地步。”
夏商舟目光灼灼的看着剑宗宗主,周围慕容鼎等人对于剑宗宗主的态度让他极为意动,心中已经将剑宗宗主定为他的榜样。
当然,这样念头他也只是敢在心中想想,不敢对其他任何人说出。
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天赋与实力,即便在大荒郡域中已经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人,可一旦让其他人知道了他的心思,也必然会引起一番嘲笑。
毕竟哪怕是放眼七大郡域,真正达到御空后期境的修士也就只有剑宗宗主一人而已,他只是大荒郡中的第一天才,别说对于萧动尘,剑锋之流,便是其他几个郡域中,也有人的天赋能够超越他。
事实上,在场的诸多修士中,拥有类似想法的并不是只有夏商舟一人。
其他几大郡域的天才人物也都纷纷将剑宗宗主定为自己的修行目标。
不过他们也同样只是敢在心中想想,不敢真的说出来。
毕竟他们如今都只是通玄境界而已,连御空初期境都没有达到,又何谈达到剑宗宗主的地步?
......
......
就在下方诸多小辈心思各异的时候,半空中,在沉默了片刻后,剑宗宗主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看了眼下方七大郡域的诸多修士,然后眉头直接皱起。
他并没有发现萧动尘的身影。
“萧倚天呢?”
剑宗宗主直接问道,看着面前的七人。
七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剑宗宗主口中听到萧倚天这三个字,但即便如此,此时听到剑宗宗主再次提到萧动尘,也还是让他们心中一惊。
以剑宗宗主的身份与地位,竟然接连两次提到一个小辈,而且神情还很是凝重,这种情况,若是在以往,几乎都没有发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