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气也不能乱撒啊。”</p>

老爷子摇头。</p>

……</p>

男生紧抿嘴唇。</p>

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一样。</p>

……</p>

老爷子看向小狗的主人。</p>

“年轻人。”</p>

“对不起。”</p>

“你的小狗没事吧？”</p>

老爷子的视线落在小狗的身上。</p>

……</p>

“没事。”</p>

萧骁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狗的脑袋。</p>

小狗安静的任萧骁动作，特别的乖巧。</p>

……</p>

小狗被踢了两脚。</p>

不知道是男生下脚有分寸、收了力道？</p>

还是小狗运气好？</p>

一开始的疼痛散去后，小狗基本就无碍了。</p>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小狗受到的精神惊吓显然更严重。</p>

……</p>

“你不需要道歉。”</p>

萧骁对老爷子微微摇头。</p>

“需要道歉的……”</p>

萧骁看向男生，“是他。”</p>

……</p>

短暂的愣怔后，老爷子点点头，“对，对。”</p>

“小丁。”</p>

老爷子也看向了男生。</p>

“还不快道歉？”</p>

……</p>

“小丁！”</p>

见男生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老爷子不由得加重语气。</p>

“道歉。”</p>

……</p>

“……凭什么？”</p>

半晌，男生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p>

……</p>

凭什么？</p>

老爷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p>

问出这个问题……</p>

小丁是认真的？</p>

……</p>

“伱无故伤害了别人的宠物。”</p>

老爷子说得很慢，像是要男生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p>

“你不需要道歉吗？”</p>

……</p>

男生沉默。</p>

仍旧一脸的倔强。</p>

周身的气息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的火山，压抑而暴躁。</p>

……</p>

老爷子摇摇头。</p>

“年轻人，不是我给他找借口。”</p>

“小丁做得不对。”</p>

“这是肯定的。”</p>

“但他的确也算是不是故意的……”</p>

……</p>

“他就是故意踢小狗的。”</p>

小男孩嘴里嘀咕。</p>

不喜欢王爷爷给坏蛋找借口。</p>

……</p>

老爷子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p>

他看着年轻人。</p>

“小丁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p>

“他之前不是脾气暴躁的人。”</p>

“但你也知道，人休息不好，脾气哪里好得起来？”</p>

“当然。”</p>

“我知道这是小丁自己的问题。”</p>

小狗的主人没有必要体谅。</p>

“只是他这个睡不好的问题……”</p>

老爷子苦笑。</p>

“有些特别……”</p>

“小丁一直说听到鸡的叫声……”</p>

“吵得他睡不好觉。”</p>

“问题是除了他……”</p>

“没有人听到他说的鸡的叫声。”</p>

老爷子跟男生是同一幢单元楼上下楼的邻居。</p>

男生因为这个问题、曾经敲遍了整幢楼所有人的门。</p>

想要找到鸡叫声的来源。</p>

那次，是老爷子第一次跟男生讲话。</p>

……</p>

男生是楼上新来的租客。</p>

刚毕业不久的职场新人。</p>

平时早出晚归的。</p>

像很多来来往往的租客一样，没有跟他们原住民产生什么交际。</p>

老爷子尤记得那天早上急促的敲门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