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说他爸爸妈妈不在了的？！</p>

……</p>

“乐乐。”</p>

见孩子面色变化，两位老人愣了愣，很快猜到了孩子心中所想。</p>

他们苦笑。</p>

“我们不是跟你说刚才的事。”</p>

虽然他们要说的事是由刚才的事产生的……</p>

……</p>

“……乐乐。”</p>

两位老人互相看了看。</p>

在余奶奶的眼神作用下，余爷爷心里苦笑，却还是率先开口了。</p>

“你……”</p>

余爷爷卡壳了。</p>

他发现……</p>

有些事情一开始没说，到后面其实是越来难说出口的。</p>

因为习惯了……</p>

后面再说……</p>

孩子没问呢……</p>

这些借口……</p>

……</p>

结果发现真的要说了……</p>

这声音就跟粘在嗓子里似的。</p>

发不出来。</p>

……</p>

但考虑到刚才的情况，两位老人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拖，拖到后面就真的拖成功了。</p>

这事就当作不存在。</p>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拖。</p>

越拖……</p>

越容易出大问题。</p>

……</p>

今天乐乐的表现被他们圆过去了。</p>

但同样的理由他们不能一直用。</p>

孩子……</p>

也需要知道现实。</p>

……</p>

余奶奶拼命给余爷爷使眼色。</p>

快说啊。</p>

加油。</p>

……</p>

余爷爷深吸一口气。</p>

“你……”</p>

……</p>

余奶奶一口气差点梗在嗓子眼。</p>

后面呢？</p>

继续啊……</p>

余奶奶鼓励加催促的看着余爷爷。</p>

……</p>

余爷爷舔了舔嘴唇。</p>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p>

看着因为他的支吾而一脸疑惑跟好奇的孩子。</p>

“你怎么……”</p>

余爷爷捏紧自己的拳头，“……不问……”</p>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p>

余爷爷心一横，语速飞快的说完了这句话。</p>

……</p>

两位老人屏息等待着孩子的回答。</p>

……</p>

孩子的表情却出乎两位老人的预料的没有太大的变化。</p>

“啊？”</p>

孩子歪了歪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疑惑，“为什么要问？”</p>

“我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啊……”</p>

……</p>

“你知道！？”</p>

两位老人异口同声。</p>

等等……</p>

两位老人面色微变。</p>

这孩子是什么意思？</p>

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p>

不对。</p>

两位老人想到了刚才孩子跟小女孩争执的话。</p>

孩子是认定爸爸妈妈还在的……</p>

那……</p>

……</p>

“你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p>

余爷爷的声音有些干涩。</p>

因此出声的时候让余爷爷觉出了几分艰难。</p>

……</p>

“嗯。”</p>

孩子用力的点头。</p>

笑容灿烂。</p>

……</p>

余奶奶咽了一口口水。</p>

莫名的，她觉得手心有些发凉。</p>

“……在哪里？”</p>

余奶奶的声音同样的艰涩。</p>

“爸爸妈妈在哪里？”</p>

如果孩子等下说出爸爸妈妈在天堂，不就显得现在的惴惴不安的她很傻吗？</p>

……</p>

虽然傻，她会很高兴的。</p>

……</p>

“在我身边啊。”</p>

孩子理所当然的道。</p>

……</p>

两位老人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p>

像是被雷击了一样。</p>

……</p>

他们的上半身晃了晃。</p>

“……在你身边？”</p>

余爷爷想：会不会孩子的意思是……</p>

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了，但他们一直生活在孩子的记忆里，就像是一直陪在孩子的身边一样……</p>

……</p>

“嗯。”</p>

孩子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