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又问道。
“嗯,她之前便有爱发烧的毛病,后来回来又试药几次,医生说会产生一些不良反应,但是……”
“什么?”
严正认真望着他。
“她记起一些事,虽然很碎。”
傅衍夜说着,不自觉的端起酒杯来,却是喝之前又轻轻放下。
但是有记忆,总比没有好。
虽然她单纯很好,但是,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脑子里空荡荡的感觉,对记忆的渴望,他明白。
严正听后点点头,又看向电视里,“就这么慢慢的,一点点的,会好起来。”
“嗯。”
“想想她刚回来那年,其实跟现在很像。”
“除了头发短了些。”
“不是啊,也没有当年对你那么畏惧与避之不及。”
“……”
傅衍夜听的一笑。
当年她对他,真的是严正说的这样啊。
不过……
那时候她心里,还没有放下他。
哪像是现在,让她说句爱他的话,她都要拒绝,还有那么多的借口。
可是她跟他讲她对那个男人不再梦见了,却实际上……
傅衍夜心里总是有些沉闷,会不会哪一天她就又突然消失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直到看到手上的婚戒。
不会的,他们一定会好起来。
“你跟钟总怎样了?”
“哼。”
严正无奈一笑,却不想多言。
他们钟总啊,分分钟就想把他绑到民政局去,取消他做她丈夫的资格。
好在他跑的快。
“以钟麦的性格,要是真想跟你离婚,早离了。”
傅衍夜突然若有所思的讲了这么一句。
严正转头看他,怀疑自己听到的。
“你想啊,以她雷厉风行的性格,有什么事情她办不到?”
傅衍夜又提醒了句。
严正渐渐地,竟然有些安心了。
是啊,有什么事情是他老婆办不到。
除非……
严正想到钟麦在以为他得了绝症时候对他说的话,顿时又豁然开朗的笑了笑,说道:“是啊,看来我也不能只是再躲她了。”
傅衍夜听后拿起酒杯,兄弟俩轻轻碰了杯。
晚上卓简下班的时候,傅衍夜把车停在电视台门口。
他难得转头看向西边那片火红的云彩,然后便有些移不开眼。
这么多年,他每次来,最专注看的地方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老婆出来的那个方向。
原来他们所在的地方,所有的方向,都是美好的。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好呢?
她一定会想起来,然后,慢慢补偿他。
现在就……
傅衍夜等了半个小时,刚要拿手机拨电话,突然有人叫住他。
“傅总。”
“……”
傅衍夜没认出来那个女人,但是看着装应该是个主持人。
“卓老师一个小时之前就走了,您不知道吗?”
“谢谢。”
傅衍夜表示过感谢,然后转身就上车。
那个女主持人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方向,虽然后来他关上车窗她看不见了,但是……
帅气多金又神秘的男人,哪个女人都忍不住一直盯着,甚至幻想出他在车里的样子。
傅衍夜发动车子,拨通电话,“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