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p>
宁安翻翻白眼,“我排21,你排36,我叫你哥?”</p>
“育婴堂的编号又不是按年龄排的,是按进入育婴堂的顺序排的,你比我早进去,所以编号比我靠前,但我就是比你大两岁啊,你叫我哥怎么了?”</p>
“咱们不算一家人,顶多算是师出同门,师姐弟的关系。和年龄无关。谁入门早谁大。”</p>
“那,师姐?”</p>
“哎。”</p>
“跳舞吗?”</p>
“好的。”</p>
宁安跟他一起进了舞池,问他:“你改名了吗?”</p>
“没有。”</p>
“那你还是叫…”</p>
“你把我名字忘了?”</p>
宁安讪笑一声。她当然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小桔子刚跟她说了,但原主是真的忘记了。他们育婴堂孩子多,名字又很繁杂,每个人姓的都不一样,名字也是五花八门,记不住也是有可能的。再说了,她刚刚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这个家伙性格有点孤僻,在育婴堂的时候不怎么和大家交流,原主和他没多少交集。</p>
“我叫薛成言。”</p>
“哦,我叫严宁安。”</p>
“我记得。而且我前几天看到报纸了。”</p>
事实上,他是先看到了报纸,才想起来当事人严宁安是自己被寄养在育婴堂期间的小伙伴,但他对这个人也没有多深的印象了,毕竟他当年和大家的关系并不是太亲密,而且被育婴堂那些幼稚的小男孩们孤立,再加上已经分别了8年之久……</p>
今天被朋友拉来参加这个联欢会,他一眼就看见这个在人群中格外亮眼的姑娘,但是说真的,他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严宁安。是听钱老师跟别人介绍她,才渐渐把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名字联系到了一起。</p>
挺不可思议的,一个人的变化竟然会这么大。就好像蒙尘的珍珠,拭去了表面的尘埃,终于绽放出了全部的光华。还不仅仅是长开了的缘故。</p>
宁安说:“我是跟表嫂表哥来凑热闹的,你呢?”</p>
“跟朋友来的,我在科学院工作,做应用物理方面的研究。”</p>
宁安没再说话,专心跳舞。</p>
薛成言接着说道:“我当年被父亲派人接走, 没过多久就被送出国去学习,刚回来。”</p>
宁安:“……谁问你了?”</p>
薛成言笑了笑,说道:“我主动跟师姐汇报一下个人情况。”</p>
宁安跟他跳了两首曲子就没再跳了,退到一边休息。</p>
钱德音和卫谦初又凑过来,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薛成言,问道:“这是?”</p>
“科学院的薛老师。”</p>
她又跟薛成言介绍道:“这是工学院的钱老师,我表嫂,这是外文系的卫老师,我表哥。”</p>
“钱老师好,卫老师好,我叫薛成言,在科学院应用物理所工作。也是安安以前在育婴堂的伙伴。”</p>
卫谦初笑道:“世界很小嘛,这都能碰上。”</p>
薛成言笑道:“都是缘分。我母亲当年把我寄养在育婴堂,我在那边和安安共同生活了10年时间,42年我被接走之后就被送到国外,后来就没再回过嘉城,我们这一别就是8年,没想到还能在京城遇见,我也很惊喜。”</p>
钱德音问道:“育婴堂还能寄养孩子?”</p>
薛成言笑道:“寄养是一种比较体面的说法。”</p>
钱德音:“……抱歉。”</p>
薛成言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没关系,我母亲也是无奈之举。”</p>
宁安看了他一眼,就问小桔子:“他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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