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深感愤怒。</p>
陈寒的话,你竟也信?</p>
詹翊一脸哀怨:"父亲,我只是不愿去岭南那片蛮荒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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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听说岭南生活艰难,非人所能忍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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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野人,毒蛇猛兽,飞禽走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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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您膝下长大,锦衣玉食,怎能承受那种苦难?"</p>
"虽然陈大人与您有过节,但现在看来似乎有意和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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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他的建议并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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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翊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中突然有人冲上前。</p>
"陈大人,我们对您的期望如此之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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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今竟然与他们同流合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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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得起我们这些百姓吗?"</p>
"我们如此信任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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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却要为他们指明一条出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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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样做,真的让我们心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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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陈大人您年轻有为,不必向这些人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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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都送到岭南去,让他们受苦,也许在那里结束生命也是种解脱呢?"</p>
"您是否真的如此不愿为那两位少女伸出援手呢?"</p>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喧哗。</p>
"陈大人,若您此刻收回此言,我们当作未曾听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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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您真与这些人同流合污,"</p>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绝不饶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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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宏图伟业,我们也不会再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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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些为大人修建功德堂、庙宇和工坊的人,"</p>
人群中,一名灾民挺身而出,</p>
"大人,您并未如此对我们承诺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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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答应过要帮助我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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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今这样做,究竟是何原因?"</p>
当百姓和灾民纷纷发声的瞬间,詹徽面带微笑,尽管他并不清楚陈寒的意图,但这已足以让许多人对陈寒的印象急转直下。</p>
这正是他们期待的结果。</p>
他轻轻抚着胡须,心中暗想:</p>
'詹翊,千万不可听信他的胡言乱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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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对我们这般仁慈,那才是怪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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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他多次交锋,他从未表现出这样的善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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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信了他,只怕会落入他设下的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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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附和道:"没错,他对咱们恨之入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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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指引你们一条生路?"</p>
"恐怕是一条绝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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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的儿子体质最为虚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困苦。</p>
在刑部大牢度过的三天,已让他几乎耗尽了生命力。</p>
于是他绝望地恳求:"父亲,我真的不愿去岭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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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我可能还没走到一半,就在路上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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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陈寒要引导我们走向绝路,"</p>
"我也希望能在京城附近离世,别在路途中受尽折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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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公子哥儿也跟着呼喊:</p>
"父亲,听听他究竟有何提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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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愿去岭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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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根本不适合人居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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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岭南死去,不如就死在京城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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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徽等人认定陈寒并无善心,但他们的儿子们无法承受远行之苦,他们也无法强求。</p>
詹翊此时紧咬牙关,看向陈寒:"说吧,究竟有何解决方案?"</p>
"若可行,我们便不计前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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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会常常劝说我父助你一臂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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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们都在督察院,提拔你为副左都御史并非难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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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翊的话立即引发了全场的躁动,所有人都明白,原来陈寒所做的一切,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名誉。</p>
为了一己之私利。</p>
他们在继续行动。</p>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陈寒,我们错看了你。”</p>
“你曾言辞恳切地说你并非为权位所驱使。”</p>
“可如今,你竟为保住仕途,释放这般罪大恶极之徒。”</p>
“若你做出这种事。”</p>
“我们将永不会原谅你。”</p>
群众纷纷举起标语,大声疾呼。</p>
詹徽目睹此景,反而冷笑一声。</p>
完了。</p>
此刻,他的声誉恐怕已毁于一旦。</p>
陈寒仿佛未听见民众的指责,开口道:“诸位公子,定远侯王弼你们应有所耳闻。”</p>
王弼随即从人群中走出。</p>
詹翊等人点头示意,“谁不知鼎鼎大名的定远侯,当年捕鱼儿海之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