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p>

宽大的道袍依旧难掩傲人身材的道姑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p>

“鬼魂是不存在的吧？”</p>

男人跪在蒲团上，崇敬的拜着台座上的神像。</p>

道姑有些为难，这个男人是道观最大的善信，若是直接回答对方没有鬼魂的话，显然是有违对方的期望，但若是回答有鬼魂的话，说谎这件事又违逆了自己的本心。</p>

“道长犹豫了很久，看来是不存在了。”</p>

男人拜完，静静地抬头看着这座神像。</p>

“道长，那是否存在仙人呢？”</p>

男人又问。</p>

“仙人确实是存在的。”</p>

道姑回答得很爽快。</p>

“既然仙人存在，为何鬼魂就不存在呢？”</p>

男人问。</p>

“施主应该见过修仙者吧？”</p>

“见过，神通广大，匪夷所思。”</p>

“修仙者就是仙人的证明啊，是人成为仙人的中间步骤，我们可以清晰的观察到人进化成仙人的每一个变化。”</p>

男人转过头，看向道姑。</p>

道姑脸上的表情很像他拜神时的样子。</p>

“道长不是修仙者吗？”</p>

“施主不是已经见过观主了吗？”</p>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p>

“施主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p>

道姑将男人送到道观门口，忍不住问。</p>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p>

男人反问。</p>

“施主觉得鬼魂存在吗？”</p>

道姑好奇地问。</p>

男人想了想。</p>

“这个问题，或许道长可以问问观主。”</p>

男人说完，就顺着下山的路离开了。</p>

道姑望着男人的背影，直到这个背影彻底消失，才返身回到了道观里。</p>

走过供奉神像的玉皇殿，来到更深的三清殿。</p>

和平时招待善信福主的玉皇殿不同，三清殿供奉的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石雕。</p>

勉强能认出人的样子，大小也仅仅是人头大小。</p>

三清殿里此时只有两个人。</p>

一个老妇，粗布烂衣的打扮，盘坐在最前面的蒲团上。</p>

一个少妇，脸蛋精致，穿着和道姑类似的道袍，只是看着明显比道姑身上的新许多，跪在老妇身后的蒲团上。</p>

道姑选了一个老妇身后的蒲团，盘坐下来。</p>

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经文。</p>

“天慧，你的心有些乱了。”</p>

老妇突然开口。</p>

道姑睁开眼，心里有些无奈。</p>

“观主，贾施主来过了。”</p>

另一边闭着双眼的少妇也睁开了眼，眼中有些惊讶。</p>

“贾施主说了什么？”</p>

观主问。</p>

“贾施主问，世上有没有鬼魂。”</p>

天慧答。</p>

少妇皱了皱眉，又闭上了眼。</p>

“天识，若是心不静的话，就算再怎么入定也是没用的。”</p>

观主说。</p>

少妇天识睁开眼，眼中是满溢的厌恶。</p>

“师妹还是不愿意见贾施主啊。”</p>

天慧感慨。</p>

“虚伪之人，见他无用。”</p>

天识语气坚决。</p>

“天慧，天识，你们觉得世上有鬼魂吗？”</p>

观主问。</p>

天识咬了咬牙，天慧则很是坦然的样子。</p>

“没有。”</p>

天慧答。</p>

“...没有。”</p>

天识稍作犹豫，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