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滕煜欲言又止，垂下的眼睑耷拉着，显得极为可怜，像是被抛弃的小狼，悲伤得要哭出来。</p>

可是池惜妍知道他的性子，这不过是他的伪象。</p>

他骨子里的偏执和阴鸷是不会改变的。</p>

“回去吧。”池惜妍语调缓和，但眸子依旧淡漠。</p>

滕煜陡然红了眼，泪水在眼中打转，溢出无尽的悲痛：“别这样……昭昭……”</p>

他哽咽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望着她，想将她拉进怀中，却只能眼含哀求：“别这样对我，昭昭，我……”</p>

“滕煜！”池惜妍打断了他，眸中闪过一丝悲怜，但转瞬即逝，“发生什么了?”</p>

然而滕煜深暗的眸颤了颤：“如果这一切是梦该怎么办？不是梦，对不对？”</p>

池惜妍看着他，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池惜妍问他。</p>

可是滕煜闭上了眼睛，掩盖了眼底的慌乱和痛苦。</p>

“昭昭，我等你好不好，等你能接受我……”滕煜深邃的轮廓染上一层阴影，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p>

“不会有结果的……”她的语气里纵有一丝悲悯，却不带几许情意，只不过是相识一场的劝诫。</p>

滕煜不信，如果离开她，他还剩什么？</p>

他又何必来到这里？</p>

一切不过是笑话，一切还不如是一场梦！</p>

她……他的昭昭，真的不能原谅他吗？</p>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滕煜带着哭音，冰冷的泪水划过脸颊，却是心被割裂流出的鲜血。</p>

“是我不对……上一世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p>

悲伤席卷着，如同风雪交加在漆夜中逆风行走，身体麻木，又在最后的时候滚烫得快要死去。</p>

为什么会这样？</p>

他或许知道答案。</p>

但他真的不能放下，不能没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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