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淡淡一笑，说了句，“好，我知道了，我不动”，没有多话。</p>

那一瞬间，温颂忽然就笑了，五年的时间，程澈好像还是有变化。</p>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又会多心，说不定还会不满地说，“我只是想帮你拿文件，不会偷看的，而且我也看不懂呀。就算我看了，我又不是间谍，怎么可能会把文件上的内容泄露出去”，然后又是无休无止的，“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好吧你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p>

而现在，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她的许可下帮她拿着包和电脑，没有碰她的文件。</p>

才刚进电梯，温颂就转过身紧紧拥抱住他，熟悉的香味萦绕着她，因为太过熟悉，又相隔太久，竟然有想哭的冲动。</p>

她踮起脚，有些急迫霸道地吻上程澈的唇，舌头灵活的长驱直入，纠缠不息。</p>

程澈也紧紧拥抱着她，看见她拿着的文件抵在自己身前，半开玩笑地说：“Professor Iseylia, kümmern Sie sich um Ihre geheimen Dokumente, Ich kann gucken, wenn du nicht hinsiehst.”</p>

（Iseylia教授，保管好你的机密文件，我可以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看哦。）</p>

“Das wirst du nicht.”温颂也笑了，“Selbst du guckst, du kannst es nicht verstehen.”</p>

（你不会的。而且就算你偷看了，你也看不懂。）</p>

电梯很快就到了五楼，即便出电梯的时候，程澈也没有放开她，把她抱进家中，抵在门后激烈拥吻。</p>

温颂更用力地回应着他的吻，薄唇附上他的激烈撕扯吮吻，很快，两人身上的衣物就所剩无几。</p>

“颂颂，你还爱我吗？”程澈把她抱回卧室，颤抖的身体覆上她，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琥珀色的眸子眼神迷离，他看不懂其中暗含的情感。</p>

温颂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反客为主，跨坐在他身上，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项链，她在六年前送的项链，他竟然还戴着。</p>

她低头，轻轻在他耳边说：“不重要。”</p>

说完，吻上他的胸膛，手指抚摸着他的腹肌，还是和以前一样，肌肉线条流畅紧致，性感魅惑。</p>

因为分开太久，激烈地有些失控，身体也不再适应。感受到她的不适，程澈停了下来，细细亲吻她的脸庞，直至吻遍她的全身。</p>

他很温柔，比五年前更加温柔，温柔到近乎讨好取悦。与他相反，温颂却变得极具侵略性，炙热而急切，只是，无论程澈怎么呼唤她，怎么对她说“我爱你”，她都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回应。</p>

然而，当意识涣散，几乎晕厥之时，她还是紧紧攀着他的身体，在他耳畔低声呢喃，“阿澈…”</p>

这一场闹剧持续了很久，直到凌晨四五点，程澈才抱着怀中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去洗澡。</p>

温颂累极，靠在床上听着吹风机的声音都能睡着，入睡前，她听到程澈在她耳边清晰地说：“颂颂，我一直很爱你。”</p>

她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睡觉，不需要安眠药就能入睡的夜晚，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得。</p>

“你还爱我吗…”他帮她梳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意识到了她已经睡了，淡淡一笑，在她脸颊上温柔地落下一吻，“晚安。”</p>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身旁空无一人，如果不是因为在她的房间，身边还有那股熟悉的檀香，程澈一定会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p>

他打开手机，除了几条来自程渲的消息和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外，没有任何信息。</p>

他抱着被子，半躺在床上呆呆地出神，所以，到底是现实，还是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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