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黎世后，温颂先去了程澈家中，屋子里和五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连她的牙刷护肤品和衣服拖鞋，也都放在原来的地方，似乎他们从未分开。</p>

程澈给她拿出一套睡衣，轻轻拥抱着她柔声说：“姐姐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p>

温颂搂上他的脖子，笑容恬淡，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笑着问：“为什么我的东西都还在，不是让你丢了吗？”</p>

“我怎么舍得。”程澈低头轻轻吻上她，“我一直在等姐姐回来。”</p>

温颂把腿盘上他的腰，与他动情缠绵，在他耳畔轻笑出声：“一起去洗吧。”</p>

极具魅惑的声音，撩人心魄。程澈也笑了，吻上她狐狸般的眉眼，低沉又有磁性地声音说道：“越来越坏了，小狐狸。”</p>

起床之后，温颂半躺在卧室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电脑查看婚姻登记所需的资料，目光中不时映入些许窗外的景致。</p>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透过大落地窗斜射进屋内。从窗外看去，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利马特河，河上惬意漂着几艘游船，还有河对岸苏黎世大教堂的尖顶。</p>

因为太过熟悉，她甚至可以凭记忆就在对岸重叠的古建筑中分辨出，哪个是美术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又在什么地方。</p>

她不禁想起，曾经她和程澈很喜欢骑马沿着苏黎世湖畔和利马特河边散步，从她家一直到林登霍夫山，在山顶晒太阳发呆。</p>

离开山顶之后，他们会去班霍夫大街温颂最喜欢的甜品店里吃下午茶，有时也会逛逛街，然后回家等着程澈给她做晚饭。</p>

分开之后她独自沿着这条路散步过多次，有时是骑马，有时是遛Petty，却一次都未能遇到程澈。她知道，他也在苏黎世，这座城市并不大，可他们却从未偶然相遇。</p>

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程澈走了进来，手里是她最喜欢的可露丽和抹茶奶霜拿铁。</p>

程澈把东西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笑着对她说：“姐姐最喜欢的那家可露丽，快尝尝是不是以前的味道。”</p>

温颂尝了一口，熟悉的焦糖味脆壳糖混着香草与朗姆酒香一同交织的柔软内陷，是她最熟悉的味道。</p>

她点点头，笑靥如花，对程澈说：“和以前一样。”</p>

程澈见她正在电脑上查看婚姻登记的事宜，一时有些欣喜，凑过头说：“预约好了吗？”</p>

“还没。”温颂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看了一下required documents，好麻烦哦。需要你在中国出具的单身证明、无犯罪记录证明，还有出生证明，文件还需要apostille。等你把这些全部准备好，应该至少要一个月吧。”</p>

程澈却笑了，揉揉她的头说：“等我一下。”</p>

他转身离开卧室去了书房，回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两个文件袋。</p>

程澈打开其中的一个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递给她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单身证明、无犯罪记录证明、出生证明，还有我的居留卡复印件和纳税证明，护照复印件，都在这里。海牙认证也全都完成了，姐姐快看看最早可以预约什么时候。”</p>

温颂惊讶地看着他准备好的那一叠文件，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顺势搂上程澈的脖子说：“说实话，是不是蓄谋已久了？”</p>

“是啊。”程澈也抱着她如实交代，“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就开始准备了，因为你想一出是一出的，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想结婚了。我怕如果我不提前准备好的话，你又会说好麻烦哦不结了。”</p>

“笨蛋。”温颂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最早可以预约这周五，去Zivilstandsamt递交文件和填写结婚申请表。”</p>

“好啊。”程澈认真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那老婆以后就不可以不要我了哦，因为离婚也很麻烦的。”</p>

“不麻烦。”温颂脱口而出，“我全权委托给我妈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