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离开ESA了吧….”温颂看着周围的狂风和冰雹,忍不住叹气。</p>
她还记得,来的时候,她还和程澈一起躺在船上晒太阳。现在却裹紧了风衣,还被寒风吹得浑身哆嗦,活像两只落汤鸡。</p>
“知道啦。”程澈笑笑,发动了游艇,对她说,“我开快点,我们早点回去。”</p>
“嗯…但其实,也有其他原因,不过天气真的是最重要的原因。”</p>
温颂靠在他的身边,举起伞挡在他们头顶,程澈只穿了一件T恤,冷得打了个喷嚏,却制止了温颂欲把外套给他的动作。反而给她扣紧了风衣的纽扣,有些好奇地问道:“其他原因是什么?”</p>
温颂想到这就觉得无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要一直和其他项目组还有高层沟通,尤其是administrator,什么都不懂,废话还特别多,天天说我们的设计方案耗资太高。我每年交几百万欧元的税,他还跟我哭穷。所以我回LMU了,在ESA看见人就烦。”</p>
程澈笑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但他又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会去ESA呢?荷兰的天气那么差,你博士毕业后,我还以为,你会回苏黎世,或者慕尼黑。”</p>
“因为…只有荷兰,没有什么和你一起的记忆。”时过境迁,温颂想到那时的境况,只剩下了有趣,“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可以忘记你。”</p>
“不可以忘记我。”程澈看向她有些委屈地说,“绝对不可以忘记我。”</p>
“我已经忘了,Wer bist du? Du bist so hübsch, wie hei?t du?”(你是谁啊?你好帅,你叫什么?)</p>
温颂看着程澈因为淋雨湿漉漉的脸庞,雨水打湿了T恤,映出完美的肌肉线条,不禁开口与他玩笑。</p>
“Professor Iseylia, ich bin Ihr Mann, keine Sorge, Ich werde Sie an mich erinnern.”(Iseylia教授,我是你老公,别担心,我会让你想起我的)</p>
说完,他低头吻上温颂。由于暴雨,加之远离比赛场地,运河上只剩下了他们一艘游船,原本嘈杂的城市,瞬间安静了下来。</p>
周围是呼啸的狂风和暴雨,还伴随着掉落的冰雹,程澈在伞下拥抱着她,他的肩膀已经被淋湿,温颂却依旧浑身干爽。他的吻有些用力,有些缠绵,让她几乎忘却了周遭的风雨。</p>
“现在想起来了吗?”程澈看向她,眉眼带笑,一双桃花眼泛着深情。</p>
温颂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不知是不是淋雨的缘故,他的心跳有些快。她抬起头,轻轻吻过他的侧颈,微笑着反问他:“你说呢?”</p>
程澈看见她微微上扬的眼角,忍不住又亲了亲她,嗔怪着说:“小狐狸。”</p>
荷兰的天气果然古怪,到达酒店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边甚至还出现了一抹橘红色的晚霞。似乎刚刚的狂风和冰雹,只是他们出现的幻觉。</p>
温颂拿出浴巾,给程澈擦干身上的雨水,低头亲吻他:“现在荷兰也没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个傻子和我一起,冒着大雨和冰雹,开船从arena回酒店。”</p>
程澈也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发尾,抱起她说:“是啊,所以不可以离开我,因为全世界都是我们一起的记忆,姐姐忘不掉我的。”</p>
温颂也拥抱住他,低头轻吻他的眉眼,怎么可能会忘记。曾经尝试过,失败了很多次,她就已经知道,忘记他,注定是不可能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