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粤听到他们一直在说德语，没好气地转过头，“Say something I can understand, hate you.”</p>

（说点我能听懂的，讨厌你们）</p>

温颂正想挽着张粤说些好话，Pegrret就揽过她说：“I’m sorry honey, don’t watch the boring show, let’s go, I’ll take you somewhere interesting.”</p>

（我错了宝贝，别看无聊的演出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p>

说完，就和张粤一起手挽手离开，张粤离开前还冲温颂做了个口型，温颂清晰地看见，她说的是，“have a good evening.”</p>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对程澈说：“我们也走吧？”</p>

“好呀。”</p>

程澈把Cece装回猫包背在肩上，牵起温颂的手说，“老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p>

“想去看极光。”</p>

温颂翻开手机相册，点开了其中的一张照片，时间显示是八年前的秋分，她和程澈刚恋爱没多久的时候。背景是列维郊外的森林，那一晚的极光，和今天一样绚烂。</p>

“但是你明天要备赛吧，还是算了，等你比完赛再说。”</p>

“不能算了。”程澈拉起她的手，快步离开观众席，“我们之前说，拿到冬奥冠军就会回来的，在同样的位置拍照，已经迟到了。”</p>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循着记忆，来到了之前看极光的森林。接近午夜，极光活动更加频繁，炫彩的光芒把黑夜映照的如同黄昏。</p>

“这些年，我一个人看过很多极光。”程澈拥抱着温颂，在她耳畔低言，“每一次看见极光，就会想到你。颂颂，我们迟到了。”</p>

“是啊。”温颂点点头说，“晚了好久…”</p>

“还不晚。”</p>

程澈低头，拥抱着她亲吻，舌头进入口腔，与她纠缠不息。她的口腔里带着些许橙汁的清甜，还有淡淡的薄荷味，是他最熟悉的味道。</p>

这一刻周围极其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杈的声音，雪化的声音，还有彼此的心跳。还有不那么合时宜的，Cece躺在猫包里，熟睡发出的呼噜声。</p>

呼噜声打破了浪漫安静的氛围，温颂笑了，踮起脚亲了一下程澈的脸颊，“阿澈，我爱你。”</p>

程澈温柔地吻上她的眉眼，对她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我。颂颂，谢谢。”</p>

温颂佯装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笑着说：“谢我干嘛，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爱你。”</p>

“不是因为这个。”程澈笑了，把她搂入怀中，“你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也是新年回杭州的时候，听我爷爷说了才知道。宝贝，你应该告诉我的，我都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p>

温颂轻松地笑笑，摇摇头说：“我什么都没做，非要感谢的话，你也应该感谢我外公。”</p>

“是呀，我好好感谢了。”程澈半开玩笑地说，“上个月去外婆家的时候，我陪外公外婆打麻将，半年的工资都输没了。”</p>

“只输了那么点吗？”温颂也玩笑道，“我还以为你至少把一年的工资输没了。”</p>

“其实也差不多…”程澈环住温颂的腰撒娇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只能靠老婆养我了。”</p>

“把它卖了吧。”温颂指了指程澈右肩上背着的猫包说，“最近猪肉涨价了，应该能卖不少钱。”</p>

程澈立刻把Cece抱在怀里，捂住它的耳朵说：“不听不听，妈妈瞎说的，Cece听不到。”</p>

又对温颂嗔怪道：“老婆！你是亲妈吗！怎么能说这种话，Cece听到了会很伤心的。”</p>

“没事，它中文不好，听不懂什么意思。”温颂看着这一幕，笑容格外灿烂，因为太过幸福，甚至眼里都闪了泪花。</p>

程澈注意到了她的变化，走上前轻吻她的眼眸，摸了摸温颂的头说：“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陪着Cece，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分开。在极光下许愿很灵的，所以一定要相信我。”</p>

“你上一次许了什么愿呀？”温颂问道，“是希望拿到冬奥冠军吗？”</p>

“不是。”程澈摇摇头说，“我许的愿望都一样，我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p>

“那现在呢？”</p>

“现在…”程澈一手拥抱着温颂，一手抱着Cece说，“当然已经实现了。”</p>

说完，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自拍。</p>

背景是Levi的森林，他们站在璀璨的极光下，容貌较之八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笑容更加幸福甜蜜，怀中多了一只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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