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几乎是第一次见程澈这么筋疲力尽的样子,闭着眼蜷缩在沙发上,呼吸也有些急促。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在程澈身边躺下,拥抱着他说:“这么累啊,那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p>
“老婆又抱不动我。”程澈依旧闭着眼睛,也伸出手把温颂揽入怀中,声音懒洋洋的,“让我抱一会,我躺一下就去洗澡。”</p>
温颂笑着说:“我都能单手拎起50千克的镜头,怎么可能抱不动你,我力大无穷。”</p>
说完,真的尝试了一下,想把程澈打横抱起,竟然也成功了。但很快她就不堪重负,松开了手,龇牙咧嘴地说:“程澈!!你不是才78公斤吗,怎么这么重?!”</p>
程澈哭笑不得,抱着她说:“用力的姿势不对,而且老婆惯用手是右手,左手肯定没什么力气。不闹了,我再躺十分钟就去洗澡。”</p>
温颂靠在他怀里,轻声叹气,忽然很想问他,有必要吗?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问他:“今天的训练效果怎么样?”</p>
程澈拥抱着她,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部,轻声说道:“和瑞士队、法国队,都比了几场。子卉和今越还不错,和瑞士、法国的女队员差距不大。致远还是存在一些差距,但也是因为没什么经验,容易被撞倒。幸好离比赛还有一周,我再给他加练一下吧。”</p>
“阿澈...”温颂还是问出了口,“有必要吗?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在ski cross上拿奖牌,金牌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接力?你的精力也是有限的。”</p>
“有必要啊。”程澈轻笑,吻上她的额头说,“颂颂,其实我去瑞士之前,滑雪水平也很一般。如果我是瑞士人,我肯定进不了国家队。所以,我说这些话,你不许笑我哦。”</p>
温颂点点头,笑着对他说:“我不笑你。但是我不认可你的话,你17岁就拿到了冬青奥会Slopestyle的亚军,即便你是瑞士人,也肯定可以加入国家队。”</p>
程澈摇摇头,认真说道:“但是我在eth读大学那三年,除了两次世界杯赛,没有参加任何世界级赛事,如果我是在瑞士,国家队肯定没有我的位置了,但是中国队一直给我留着名额。我第一次参加冬奥会的时候,虽然也是和子朗一起,但只有我进了决赛,第二次也只有我一个人参加ski cross。</p>
过了这么多年,子朗明显有进步,如果不是资格赛失误,他肯定可以进决赛的,ski cross也出现了其他很优秀的运动员。颂颂,我觉得我是和我们国家队一起成长的,你能明白吗?就像,你在LMU工作这几年,你获得了格鲁伯奖,LMU物理专业世界排名也上升了。”</p>
温颂有些茫然,摇摇头笑道:“不太明白。我们专业排名上升了?我不知道,我不在意这些。而且我们学院那么多教授,其中不缺诺奖得主,我就一个Gruber prize, 没多大用。</p>
Honestly speaking, from my view,我认为中国自由式滑雪能够发展,完全是你的功劳。他们一直给你留着位置,也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但是,我觉得,你不需要我的理解。</p>
Mach einfach, was du willst, du musst nicht über meine Meinung nachdenken. Denn was immer du tust, selbst wenn ich es nicht verstehen kann, werde ich dich immer respektieren und unterstützen.”</p>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考虑我的想法。因为即使我理解不了,我也会一直尊重你,支持你)</p>
程澈听完她的话,会心一笑,连训练的疲惫都驱散大半。他们的成长环境太过不同,温颂的性格也一向以自我为主,她理解不了很正常,他也不奢望她的理解。但是即便不理解,她也依旧尊重并支持。</p>
“Dankesch�0�2n, meine Laurel-G�0�2ttin.”程澈在她唇角印下一吻,“Solange du hier bist, wird das, was ich tue, erfolgreich sein.”</p>
(谢谢你,我的月桂女神。只要有你在,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成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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