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Astrid哼了一声,十分不开心地拉着程澈的袖子说,“Papa!我不要来中国上学!我不要离开外婆!我也不要和Faye分开!”</p>
程澈赶紧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道:“Nein, ihr werdet nicht nach China kommen und dort studieren. Wir werden München nicht verlassen. Gro�0�8papa redet nur Unsinn, wir sollten ihn ignorieren.”</p>
(不会的,你不会来中国上学,我们不会离开慕尼黑。爷爷在乱讲话,我们不理他。)</p>
“程澈。”程泊闻十分不悦地皱眉,瞪了程澈一眼说,“以后在家里给我讲中文,你还没改国籍呢。”</p>
又看了郑以升一眼,笑着问道:“以升啊,我记得你会德语的,你大哥刚刚说了什么?”</p>
“啊…这个…”郑以升想了一下说,“大哥和Astrid说,爷爷只是在询问他们的意思,让她别着急。”</p>
“这还差不多。”程泊闻点点头,又说道,“王院长还和我说,考虑到颂颂的家庭,他也和科技部、教育部、还有人力资源这些部门,全部打过招呼了,只要颂颂愿意,她和微微立刻就可以入籍。”</p>
“我不愿意。”温颂笑了,“爸我说过了,我不想办签证。”</p>
程泊闻又皱了下眉,对温颂说:“颂颂,你也要为孩子考虑。微微不是在学马术,想参加奥运会吗,这个事情我也和他们说了一下,马术运动是德国的强项,微微如果想加入德国国家队,有点难的。但我们国家本来就缺少马术人才,只要微微入籍,一定能加入国家队,等她年龄达标了,就可以参加奥运会。”</p>
“呵呵…”温颂没忍住笑了,喝了口茶说道,“如果Astrid的马术实力糟糕到需要通过走关系才能参加奥运会,那也别参加了,参赛也是丢人。就像…”</p>
温颂想到了什么,对程澈说:“他们单板滑雪队是不是有个男的,他爸之前是普利斯顿的教授,和他都是美国回来的,去年参加half pipe好像就是走关系然后挤掉了一个运动员的名额,结果连900都做不到。”</p>
“是的。”程澈点点头,“叫做曾跃安,江序和我抱怨过很多次,说他没天赋,训练还不努力,偏偏又是个关系户,他骂也骂不得。被他挤掉名额的运动员叫李思睿,前年世锦赛拿了单板U型池银牌。</p>
我也认识他,因斯布鲁克那年,他第一次参加冬奥会,才17岁,就拿到了U型池的铜牌,真很可惜。所以我最讨厌靠关系参加冬奥会的行为,不仅丢自己的人,还葬送了其他运动员的努力,最重要的是给国家丢人啊。爸,我说的没错吧?”</p>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泊闻一眼。</p>
程泊闻也没了办法,只能又问温颂:“颂颂啊,你考虑一下?”</p>
“谢谢爸,我不考虑。”温颂淡淡一笑,“您有时间的话,帮我谢谢王教授,就说谢谢他的看重,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期待和他们浙大物理学院开展一些合作项目。”</p>
又对程澈说:“我们回家吧。”</p>
程澈立刻站起身,对着程泊闻和杨婉卿微微点头,“爸妈,我们先回去了,再见。”</p>
杨婉卿立刻笑着说:“好呀好呀,但是微微你们不要带回去好不好,你们后天就回苏黎世了,让微微多陪我几天,好吗?”</p>
又抱着Astrid轻声问道:“微微呀,你想不想和奶奶住几天?”</p>
“想!”Astrid点点头,抱住了杨婉卿说,“我最喜欢奶奶!我想和奶奶住在一起,我想吃奶奶做的饭,还有很好吃的,rice cake!我还要奶奶给我梳漂亮的头发。”</p>
“好,那你就和奶奶住几天吧。”程澈也笑着答应了,“回苏黎世前,Papa妈妈再来接你。”</p>
“Ok!”Astrid点点头,在程澈和温颂的脸上各亲了一下,“Papa byebye,Mama byebye.”</p>
回家路上,程澈又是不满又是内疚地对温颂说:“对不起呀宝贝,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我爸竟然会插手你的工作,对不起啊,宝贝,我们不听他瞎说,你不要太生气好不好?我爸真是失心疯了,他干涉我就算了,凭什么干涉你的事情。”</p>
“我不生气。”温颂靠在他的肩膀,笑着亲了他一下,“你爸他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你和他硬刚也没用,除了吵架还是吵架,不如像我这样,你放心,我最会阴阳了。实在不行,我就把我妈搬出来。”</p>
“是啊。”程澈也捏了一下温颂的脸,笑道,“你最厉害了,我爸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自找没趣。还有妈妈,我爸最怕的人就是她。”</p>
温颂也笑了笑,问程澈道:“我们明天去接妈妈回家吗?”</p>
“嗯。”程澈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奈,“我爸那边…算了,别让他知道就行。宝贝,你在家等我吧,天气那么热,又要在太阳底下站很久,我怕你中暑。”</p>
“没事的。”温颂浅笑嫣然,把程澈的手握得更紧,“接妈妈回家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当然要一起,我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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