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不以为然地说,“我对他印象好,也只是因为,他对你,至少在我的角度看来,他对你很好。而且我小时候他真的对我很好,我一个人在杭州,除了干妈,他对我最好了。他会来接我放学,带我去学画画,我记得,7岁那年元旦,我特别想你,凌舅舅立刻买机票,带我来苏黎世看你。”</p>
程澈听到这些话,也是一阵心疼,握紧了温颂的手对温亦珩说:“妈妈,颂颂是个很简单的人,她想不到那么多。你在瑞士那几年,她身边没什么关心她的人,虽然我们对凌主任的人品以及感情状况不好评价,但是至少,颂颂小时候,他也真的关心过她。所以,我对凌主任,也是感激的。”</p>
“这些都是很小的事情。”温亦珩不以为然地说,“你可以自己去学画画,也可以自己来苏黎世找我,这没什么难的。”</p>
“但我那时候才七岁。”</p>
温颂看着温亦珩,语气愈发无语,“而且不只这些,你还记得我29岁那年,你让我去和你的同事聚餐,我那天很生气,立刻买了最晚的机票,去了北京,连行李都没拿,衣服都没换,只穿了一件风衣。而且因为离起飞时间太近,我都来不及在机场买衣服,首都机场到达大厅也没买衣服的地方,我在廊桥里就感觉要冻死了。”</p>
“29岁…”程澈听到她的话,顿时十分自责,紧紧握住了温颂的手说,“对不起…颂颂,都是我的错,对不起…”</p>
又对温亦珩说:“妈,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是我对不起颂颂。”</p>
“没事的。”温颂看着程澈笑笑,“都过去了,我不怪你的。”</p>
温亦珩也笑着说:“没事,不是你的错,她是因为和我吵架,所以才会只穿一件风衣去北京。好吧Ilia,sorry我承认,我那天是说了一些,让你伤心的话。但我也依旧坚持我当时的观点,你那时候的性格,如果我是阿澈,我也会跟你分手。”</p>
“闭嘴。”温颂继续没好气地说,“听我说完。”</p>
“我本来是打算,让我认识的sales assistant联系她北京的同事,帮我送一件羽绒服来机场,我多给她点钱就可以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很社恐,所以我就想,直接打车去酒店就行了,反正也不用去室外,冻不死。”</p>
“ok说重点。”温亦珩点点头说,“然后呢?你在机场看见了凌翊的助理?”</p>
“对。“温颂说到这,也带了点感激的语气。</p>
“我一出海关到到达大厅,就看见有个人举着牌子接我,她说她是凌舅舅的助理,凌舅舅知道我来北京没带行李,所以特意让她来接我。那个姐姐给我带了很多衣服,从内衣内裤袜子,上衣裤子,裙子围巾帽子,什么都有,而且还是我平时穿的牌子,我的尺码,还给我带了化妆品。她把衣服给我后,又开车送我去酒店。”</p>
程澈听到她的话,自责又羞愧的低下头,甚至鼻子一酸,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只是与温颂紧紧十指相扣。</p>
他顿时也十分感激凌翊,不只是感谢他对温颂的好,更是因为,如果没有凌翊让他的助理去接温颂,他根本不知道,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温颂只穿一件风衣,万一感冒、冻伤,他真的会自责内疚,后悔一辈子。</p>
当着温亦珩的面,他不好意思直接拥抱住温颂认错道歉,只能看着她说:“老婆,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对不起。”</p>
又看向温亦珩,露出一个歉疚的眼神,喃喃开口,“妈,谢谢你,也谢谢凌主任。”</p>
“没事的啦。”温颂见程澈内疚不已的神情,忽然有点后悔说这些,赶紧摸了摸他的头说,“真的没关系,你又不知道我来北京了,而且如果你知道,你难道会不来接我吗。”</p>
“我肯定会来接你啊。”程澈还是没忍住轻轻抱了她一下,“一定会来接你的。”</p>
“停,不要在我这个单身老人面前虐狗了。”</p>
温亦珩又阻止道,“但是Ilia,yea,没错,是凌翊让他的助理带着衣服去接你,但是看到信用卡消费信息,猜到你坐了8:15那班飞机去北京的人,是我。”</p>
“我知道猜到我去北京的人是你,你在北京也有助理,但来接我的人,是凌舅舅的助理。”</p>
温颂又解释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对于我那个时候来说,凌翊舅舅真的帮了我很多,所以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很关心我的长辈。至于,他的私生活,这不是我应该judge的,这也是你从小告诉我的,never judge others when their behaviour doesn't conflict with your interests.”</p>
(当别人的行为与你的利益不冲突的时候,不要去评价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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