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腰间别着玉牌,背上挎着布包下山了。</p>
她没有御剑,只是徒步一直走,走在鸟猿相和的林间,走在云水交接的湖边,走入风沙漫卷的大漠……走到一家小客栈里住下。</p>
这里是别伊城,是陈国距离边境最近的一座城,来者皆是离别客,谓之别伊。</p>
虞瓷身穿一身灰布麻衣,坐在角落里听着客栈里请来的说书先生讲述着陈国大事。</p>
虞瓷吃着瓜子,竖起耳朵,了解到原来是陈国又要和敌国打战了,上一回还只是三年前的事情。</p>
现在民生未稳,敌国又蠢蠢欲动,百姓怨声载道,底下怨怼的声音此起彼伏,躲在酒肆茶楼,躲在犄角旮旯,看似细若蚊蝇,实则如洪钟大吕。</p>
她在客栈住了一个月,期间来来回回无数人,看见了来往商队,也看见了被征召的丁卒,更看见了无数面上偶尔激愤,却时常麻木的百姓。</p>
她不能插手人间的事,只能看着。</p>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三个月,边防突然紧张起来了。</p>
虞瓷化做男相,随军做了一个军医,用自身学识混入,不算插手。</p>
“唉哟!虞大夫!虞大夫轻点!哎呦!”被长刀贯穿小半个腹部的士兵还能叫唤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p>
他的腹部被毫无顾忌地袒露出来,虞瓷手上飞快地用丝线缝合着,这些是她高温煮过的棉线,至于体内伤情……</p>
虞瓷指尖微动,还是使了点灵力,保证生机不流失,若能挺过去,他便还能活。</p>
挺不过去……</p>
她看了看帐篷外的千人坑,这些是用来防止出现瘟疫,和让死者入土为安的坑堆。</p>
或许,等战打完了,会有人将他们祭奠吧。</p>
咚!咚!咚!</p>
沉闷的战鼓又响起了,虞瓷施法屏蔽了外面的声音,帐篷内的士兵听见了,有些会发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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