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都王国，为了防止安德利亚起疑心，虞瓷还特意去找她“叙叙旧”，拉扯一番她们之间“真挚”的友谊。</p>

直到见到对方有些不耐烦之后，才施施然离开。</p>

房间内，两人计划着如何进行信仰策反。</p>

现在远隔数千里，夜对那个小村子的光明神殿了如指掌，看来替换神殿芯子的方法可行。</p>

某种意义上，她现在就是那个小村庄里的“光明神”。</p>

传说里光明神高高在上，几乎不曾出现在人们眼中，为了赞美祂，因此壁画之上的神明形象大多是雌雄莫辨的少年。</p>

虞瓷提出建议：“要不干脆将祂的信众发展过来吧？”</p>

“我们选定一个有话语权的代言人，给他以托梦方式灌输思想。”</p>

这个方法可以很快利用代言人本身的凝聚力，汇聚起信众的信仰，但是有个坏处，就是怕有人为非作歹。</p>

因此，需要建立一套完备的赏罚体系，围绕着神殿所处社会的发展为中心设置。</p>

“可行…”夜思索一番，补全了细节部分，将桌面上的神明契约轻轻拿起，上面是两人涂涂改改后的条款。</p>

两人行动很快，几乎没有休息，当夜就出门了。</p>

巧合的是，安德利亚也很忙，她需要赶紧找全自己的小队，才能凝聚起足够的力量。</p>

两方人朝着不同方向暗暗努力着。</p>

她们最开始选定的都是偏向边缘地区的神殿，人员相对较少，获得的光明神启示较少，不易被觉察。</p>

外围一圈解决完之后，开始慢慢尝试去吞并城镇中的光明神殿。</p>

在城镇中，有强大的光明神使坐镇，他们大多是光明神绝对的拥趸，夜为避免打草惊蛇，只能另扶持新的光明神眷者。</p>

直接挑起内部党派内斗。</p>

之后，悄悄将祂的真正神眷者送去轮回等祂，巧立新主。</p>

这期间，没有人知道光明神换人了，只觉得是神明怜悯人间，重新降下福泽。</p>

而那些对着光明神的祷告祈愿，也一点没少地传回安德利亚耳畔，大大减小祂的疑心。</p>

信仰依旧，教义却发生翻天覆地，截然不同。</p>

这个过程很快，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夜就掌控了几乎全境的光明神殿，在神殿内至少选中三名神眷者小组，分别赐予医术、智慧、技能……</p>

然后开始每周祷告改换教课，义诊……</p>

对民众而言，神明存在吗？</p>

存在的，否则为什么会有神眷者免费讲述那些从来没听过的知识。</p>

但慢慢的，当生活中的不如意随着课业上升，自我意识觉醒之后，逐渐理解到背后原因。</p>

他们又会慢慢觉得神，似乎也并不存在。</p>

信仰的人不减，但是那份信仰悄然改变成了。</p>

三分求运，七分打拼。</p>

夜坐在床沿边，感受着从全大陆各地传入耳朵内的嗡嗡声，她平静地睁开了眼，朝着奋笔疾书的虞瓷道：“可以了。”</p>

虞瓷松开手中的羽毛笔，揉了揉手腕，“好，接下来，就等一网打尽了！”</p>

她随即露出笑意，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牛皮纸递过去，“看看，背下来今晚给他们传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