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手段多样，想杀一个人，不会留下任何证据。</p>
“唉，你总是喜欢使用暴力手段。”芙卡洛斯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答应了。”</p>
与其让王远动手，不如让她做出裁决，这样也能增强枫丹民众对水神的信仰，使律偿混能的收集效率提高。</p>
“暴力是不好，但好好讲道理的人，都已经被贵族弄死了。”</p>
王远还有一句话没说。</p>
那就是事事都讲道理，他还修炼干什么？</p>
别人和他讲道理，他才讲道理，但对于贵族，以恶制恶，以眼还眼，才是最好的方法。</p>
这个世界就是武力至上的世界，魔神战争，坎瑞亚战争……这些都不是通过嘴皮子结束的。</p>
“既然你的事情已经办完，应该就要走了吧？”</p>
芙卡洛斯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落寞，头顶的呆毛萎了下来，样子和芙宁娜不开心时一模一样。</p>
她原本还以为，王远真的是来找她聊天，结果，还是来办事的，是她太单纯了。</p>
但王远拍了拍手，一张圆桌就出现在两人之间，茶水与点心在上面冒着热气，香味飘散开来。</p>
在意识空间中造物，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p>
等到了第八变一心千用，神念强大到不可思议，在意识空间中创造出一个世界也不是难事。</p>
“我说了是来关爱空巢老人的，沉重的话题说完，也该聊些轻松的了，这是千灵慕斯，芙宁娜喜欢这个，我想你的口味或许和她一样。”</p>
王远已经不需要睡眠来恢复精力了，只要不是战斗，对他来说都是休息。</p>
既然芙卡洛斯想要交谈，他也有大把时间。</p>
一听王远要留下来，芙卡洛斯的气色又闪亮起来，像是清晨照到阳光的露珠。</p>
她拿起千灵慕斯，送入嘴里品尝起来。</p>
“看来芙宁娜那么在意你，还是有原因的，你可能不知道，有好几次审判，你背对着她时，她都在偷偷看你哦～”</p>
“我对目光很敏感。”王远在化劲时就能察觉到别人的视线，“只要我转头，她就会马上假装看向其它地方。”</p>
“原来你知道啊。”芙卡洛斯笑了起来，“那你对芙宁娜的看法如何？”</p>
“很有天分，在武学上的悟性很高，未来有无限可能。”王远的评价很高。</p>
在喵大师的记忆里，有一个世界把人的天赋划分成几等。</p>
庸才，略有资质，中等资质，上等资质，天才，盖世奇才，天生圣人。</p>
庸才明劲都难入，略有资质可以修成化劲，中等资质能达到见神不坏。</p>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略有资质，阿帕查和奥利维亚一开始也是这个资质。</p>
上等资质就有机会踏入千变万化，而天才，百年难得一遇，有进入不死不灭的可能。</p>
至于盖世奇才，如果功法得当，必然能进入不死不灭，有微末的可能成为破碎虚空的大高手。喵大师和芙宁娜，就是这个资质。</p>
不过天赋这东西是可以改变的。</p>
王远给奥利维亚吃的虎狼丹，能让一个人提升到中等资质，还有天露，如果够多，能够批量制造天才，而天道意志，只要一丝，就可以创造盖世奇才。</p>
至于王远自己，修行的功法武经，也能提升资质。</p>
最开始，他的资质可能是中等，现在他算是盖世奇才，等到十二变逆天改命，他可以直接成为天生圣人。</p>
当然，这只是那个世界的划分方法，有许多人也不认为天赋能这么十分清晰地分出等级。</p>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p>
芙卡洛斯细细咀嚼着千灵慕斯，她很喜欢这个味道。</p>
“在最孤独的时候，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闯了进来，就算瞬间喜欢上，也是不奇怪的吧？她的心意，其实都写在脸上呢。”</p>
“……”</p>
“怎么不说话啦？”</p>
芙卡洛斯的眼睛像两颗会说话的蓝宝石，直勾勾看着王远，在催促着他说出答案。</p>
“对着她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在其它人面前就不好意思吗？”</p>
王远吸了一口气，他当然不会害羞。</p>
“我喜欢她。”</p>
在芙卡洛斯面前说出这句话，他的拳意再次进步，更加逼近下一个境界。</p>
“这就对了！”</p>
芙卡洛斯举着勺子，笑意更甚。</p>
在她的计划里，感到最亏欠的人就是芙宁娜。</p>
这场扮演神明的独角戏，孤独时没有人能倾诉，彷徨时没有人可以信任，哭泣时没有人安慰，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坚持。</p>
但如果有一个人在身边，就算一切落幕，芙宁娜也能迎来比自己更好的结局。</p>
当初佩利卡德案，她做出轻判，有许多因素。</p>
王远做的事情对枫丹有益，监狱关不住他，他知道自己的计划……</p>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希望王远能陪伴芙宁娜，这是属于神灵的一点点私心。</p>
“接下一个话题吧，你觉得枫丹怎么样？想要在这里久居吗？”</p>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芙卡洛斯和王远谈了许多，桌上的甜品被吃完了一次又一次。</p>
“今天就到这里吧，天快亮了。”王远站起身。</p>
“你就要走了？”芙卡洛斯显然有些舍不得，“时间过得真快，有时候多么希望太阳能多睡一会啊。”</p>
“也不必这么难过，如果你想，以后我会每天都来的。”</p>
和芙卡洛斯的交流，让王远很轻松。</p>
他的感知无比敏锐，如果待在一个心思纯净的人身边，就像是炎热的夏日遇见了大冰块，会让人心情也跟着宁静下来。</p>
芙宁娜和芙卡洛斯，都是这样内心清澈纯洁的人。</p>
“那我这个空巢老人就承蒙你的关照啦。”芙卡洛斯挥了挥手，为这次聊天画上了一个可爱的句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