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死对头,小日本来说。”</p>
“嗯”</p>
“平民只能做普通士兵,充当炮灰,军曹就是天花板,相当于国府中士。”</p>
“哪军官呢?”</p>
“小日本是精英军事教育体系,从陆(海)军幼年学校、陆(海)军士官学校、到陆军大学,士官学校毕业是尉官,顶格是中佐,陆大出来是大佐,招生很苛刻。”</p>
“鬼子低层军官全部出自于士官学校,从幼年学校升上来的,所以它们的战力强,读书不是平民阶层可以负担的。”</p>
“所以呢,要假冒鬼子,最多军曹。”</p>
“不是说还有某地人和高丽棒子?”</p>
“他们,其实是被排斥在外的,小日本华裔更不用说,防得死死的。”</p>
听的人心情有些不开心,说的人心里则沉重。</p>
仅有的几个乘客无动于衷,也许是声音太小未听清,也许是要躺平。</p>
天慢慢的涂上了黑色,夜幕下的火车头灯白惨惨。</p>
站台上人声沸扬。</p>
“先生,到哪儿了?”</p>
“山东德州。”</p>
“扒鸡,好漂亮,我想吃。”</p>
张爱国站起身,披上了一件皮衣。</p>
现在的天气是真冷,阳历十月,关外飘雪了。</p>
寒风呼啸着,顺着车轨而来。</p>
咋一出车门,冷热交替间,鼻子发痒。</p>
“阿嚏”</p>
有人想我了。</p>
是哦,自家的地荒了很久了。</p>
上海,英租界,南京路。</p>
直呼其名是张爱国定下的规矩,一视同仁从称呼开始,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p>
大被同眠,坦诚相待,游龙戏凤。</p>
“先生怎么还不回来呢?”</p>
邱红梅丢下手中的扑克牌。</p>
“走了好久了,我有点担心”</p>
文端熙语气担忧的说道。</p>
“没事,先生厉害着呢,我给你们讲过的。”</p>
邱红梅动不动闷在家里很烦躁,静不下心来,不像文瑞熙可以读书看报弹琴打发时间,赵欣雨摆弄小花园和鸡猫狗,吃了文化不高的亏。</p>
“天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去下先施,也给先生买几件冬装。”</p>
邱红梅提议道。</p>
“行,我让大有备车。”</p>
“不如我们自己开?”</p>
“不行”</p>
“让杨子超、刘清河陪着吧。“</p>
文端熙和赵欣雨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p>
不针对,不挑刺,不争宠,却喜欢鼓励对方走上错误的道路。</p>
张家口的来人全到了。</p>
持枪证办好了,驾驶证也专门考过,只要能花钱解决的事,压根就不是事。</p>
民国的证件很多,各行各业,款款覆盖,连妓女都持证上岗,原由一栏通常写的是自愿,是不是个人意愿无所谓,没有人较真,可不是上辈子真正自愿打黑工的小姐姐。</p>
张爱国的担心不无道理,他离开不到十天,就招来了巡捕,青皮,三无人员的关注。</p>
院子周边围满了嗡嗡嗡的苍蝇,试图以各种理由进入宅子,不耐其烦。</p>
福特A型车缓缓拐上了主路,汇入了车流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