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与被吞，互不矛盾，两种状态同时存在。</p>

所以戴维才能利用它穿越空间的障壁。</p>

黑鱼钻入了虚空的食道之中，原本它可以立刻就出现在漩涡海的某个位置，但戴维却没有急着离开。</p>

感受到虚空的气息后，他出现在大鱼的头顶上，手里还提着那把黑圣剑。</p>

他要回应虚空智者……</p>

一条条紫色的章鱼触手从他脚下的阴影中冒出，这些都是他的接肢【虚空孽物】。</p>

这些小东西会给人带来疯狂，而它们自身却比任何人都要狂乱，处于戴维身边的时候，狂乱之触还会将这种疯狂体现在对戴维的某种“痴迷”上。</p>

此时，当戴维开始主动召唤虚空，这些触手的狂乱甚至到达了一个新的巅峰。</p>

开阔的大鱼头上出现了难以计数散发着紫色光芒的触手，它们摇曳着身姿，如同乱舞的群魔。</p>

很快，疯狂的气息逐渐凝聚成了一股股超越人类感知的信息。</p>

戴维彻底放开了对其的限制，甚至故意催动——他已经将自己的“疯狂”剥离了出去，再加上【吞世使徒】的壳保护，现在的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直面那一切。</p>

果然，唯有超越人类的限制，才能看见世界背后的真正风景。</p>

直到那些疯狂信息的浓度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那所谓狂乱的背后，只不过时人类无法接受的真理罢了。</p>

虚空只需要将其浩瀚的原貌展示出来，世界就会为之疯狂。</p>

一个个身着紫色长袍，头顶着海葵脑袋的“老人”出现在他的身边。</p>

它们是虚空智者的傀儡，同时也代表着虚空本身的智慧。</p>

戴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探寻虚空秘密上，那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探明的东西。</p>

他只是将手里的黑圣剑递给了那些紫色的老人，并且说道：“如果你们要找的是祂，我可以代劳……”</p>

一时间，那些紫色老人都将脑袋扭了过来。</p>

它们头顶的触手不断的卷动着，看着十分的兴奋。</p>

其中一个最接近戴维的虚空老人佝偻着身子，伸手抓住了戴维递出去的大剑剑柄。</p>

接着，它发出了戴维完全无法理解的笑声：</p>

“恶恶恶……恶——恶恶恶恶恶恶！”</p>

所有老人都弓着身子，集体站在那儿狂笑了起来，那种复合在一起的奇怪回声，让人有种精神都被撕裂了的感觉。</p>

虽然无法理解，但戴维知道，虚空智者就是在笑。</p>

“但我有一个条件。”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不能再阻挠我穿越虚空。”</p>

那些老人听到后，纷纷摊开双臂，表示欢迎。</p>

它们长袍下的双臂也是一根根触手，不过这些触手舒展开来时，却如贵族间表示尊敬的礼节一般，自有一股诡异又优美的气质。</p>

然后，这些紫色的老头开始一个个消失，直到只剩最后一个时，对方又抬手伸出了七根触手。</p>

戴维想了一下，确认道：“七百年？”</p>

紫色老头躬身颔首，然后也消失在了虚空中。</p>

只不过，戴维在它离开的位置还发现了七根紫色的触手。</p>

那就是虚空与他缔结的契约。</p>

与亘古之眼送给奥利维亚七百年一样，虚空智者也送给了他七百年的时间。</p>

“好。”</p>

他点了点头，伸手摸向了那七根触手。</p>

紫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绽放，它们如同水流一样钻入了戴维体内。</p>

接肢仪式的提示响起，那些疯狂扭动的狂乱之触竟然一下子延伸到了无穷的高处，变成了撑天的巨柱！</p>

【虚空孽物】进化了。</p>

它们的表面张开了无数的嘴巴，每一张嘴都在咆哮着赞颂戴维·弗兰克的大名。</p>

这样的声音，响彻虚空。</p>

戴维忽然发现，他已经能听懂虚空之音了……</p>

……</p>

【虚空孽物Ⅲ：每秒恢复上限7%的灵能，意识的触觉得以延伸，虚空之智将笼罩你的敌人，冷却时间：无。</p>

注意：你接受了虚空之智，它使人升华，亦使人狂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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