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闫埠贵坐倒在了地上,他已经吓的站不住了,他知道这次他算是真的完了。</p>
他是真的没想到,就因为一点小事,他不但要去街道办接受再教育,就连工作肯定也是保不住了。</p>
没有那个学校会任用一个有污点的人当老师的,本身他就是小业主成分,这下开除他都不需要理由了。</p>
“他爸。”杨瑞华连忙跑出来扶着他问道:“你这是咋了?”</p>
处于呆滞状态的闫埠贵面如死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他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p>
一旁的杨瑞华急得都快要哭了,她摇晃着闫埠贵的身体问道:“他爸,你到底是咋了,要不咱去医院看看吧?”</p>
“不。”闫埠贵无意识的回道:“不去医院,去医院还要花钱的。”</p>
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甚至还有人低声骂道:“活该,这下你的报应来了吧?”</p>
看到这种情况的陶干事,也没有再逼着闫埠贵回答,而是对着围观的人喊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大伙儿都散了吧。”</p>
“陶干事。”一直站在自家廊檐下的闫解放喊道:“您先等会儿。”</p>
正准备要走的陶干事,听到喊声又停住了脚步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说吗?”</p>
“您不是说;成年人可以要求分开过吗?”闫解放说道:“我们家是个啥情况您也知道了,我就是想问问您。</p>
我都已经成年了,能不能申请分开过的?”</p>
陶干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闫埠贵回道:“如果你还有弟弟的话是可以申请得,但是你应尽的义务可不能少。</p>
毕竟他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不是说你分出去以后,就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如果你已经想清楚的话,</p>
过两天到街道办来找我,我们一起制定个章程出来。”</p>
“唉。”闫解放连忙回道:“您放心,这些我都懂,该尽的义务我一点儿都不会少的。”</p>
“行。”陶干事看向闫埠贵说道:“这事儿过两天再说吧,今儿有点不太合适。”</p>
说完话她转身出了院子,看热闹的人也都哄哄闹闹的散了,一路上全是骂闫埠贵的。</p>
讨论的话题都是什么住宿费啊伙食费的,闫埠贵的做法,简直是给所有人另开了一扇天窗。</p>
洗完锅的于丽,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闫埠贵,神情愉悦的走向了外院。</p>
“于丽。”杨瑞华气恼的喊道:“都是你,我们家老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p>
“呸。”于丽骂道:“他活该,看他往后还敢造孽不,你也别跟我这儿放狠话了,还不赶紧把人弄屋去。”</p>
望着离开的于丽,杨瑞华咬牙切齿的喊道:“解放,解旷,你们都是瞎了吗?没看到你爸起不来呀,还不赶快过来扶一把。”</p>
听到喊声的闫家兄弟,也没敢耽搁的连忙跑过去扶起了闫埠贵,他的两条腿跟个面条似得,根本就站不住。</p>
兄弟俩只好一人一只胳膊架着他往屋里走去。</p>
夜色逐渐地深沉了下来,温热的微风徐徐吹过大地,偶尔带动的响声,让这个安静的院落不再是那么地寂静。</p>
后院主房里,搬进新家的秦淮茹一点困意都没有,屋里的灯虽然已经熄灭了,但她还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屋子。</p>
这是住在东厢房里享受不到的待遇,东厢房里无论是太阳还是月亮,不升到中天它是照不进屋里的。</p>
“唉。”秦淮茹问道:“你说;闫埠贵会不会被开除?”</p>
“肯定会。”刘大壮回道:“街道办的再教育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只有哪些思想有问题的人才能去学。</p>
他作为一位老师还要接受再教育,这就是最大的污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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