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指着床尾，他难受地趴在床上。</p>

杨清清把底座和水壶拿出去，接水、通电，她去洗手间找到谢尽的毛巾，沾水后拿回房间，“你先擦手。”</p>

谢尽把手伸出去。</p>

杨清清蹲在床尾，握着谢尽的手，给他擦手掌和手指，又绕到另外一侧，擦手掌和手背。</p>

谢尽抬眼看她。</p>

杨清清问他，“很难受吗？”</p>

谢尽点头。</p>

“热水马上就好。”杨清清把毛巾拿回洗手间，洗干净晾起来，水烧好了，加了凉水后倒了大半杯，端回房间让谢尽喝。</p>

谢尽撑着坐起来，一口气喝完了。</p>

“还要喝吗？”杨清清问他。</p>

谢尽说，“等会儿喝。”</p>

两个人坐着，有点尴尬。</p>

谢尽问，“晚上走吗？”</p>

杨清清反问，“还有干货吗？”</p>

谢尽笑起来，“有。”</p>

杨清清跟着笑起来，“那我就不走了。”</p>

谢尽先去洗澡，杨清清发工作报告给经理，等谢尽出来了，她再去洗澡。</p>

屋里有暖气，谢尽只穿了条短裤出来，他边走边擦头发，“穿我的衣服？”</p>

“好。”杨清清过来挑选。</p>

谢尽个子高，他的衣服对杨清清来说，相当于睡裙的长度。杨清清拿了件白衬衣，“我穿这个吧。”</p>

谢尽点头。</p>

谢尽的浴室台面上，没有太多的东西，牙刷、沐浴露、洗面奶、香皂，其他的没有了。杨清清用清水洗脸，在柜子里找到未开封的牙刷，没用谢尽的漱口杯，她捧着水漱口。</p>

杨清清洗澡很快，十分钟就搞定了。</p>

谢尽问她，“怎么没吹头发？”</p>

杨清清说，“等会儿就干了。”</p>

既然杨清清留下来，是为了学点什么，那么谢尽必定倾囊相授，“想问什么？”</p>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杨清清虚心求问。</p>

谢尽问她，“想问怎么再上一层？”</p>

杨清清点头。</p>

谢尽说，“如果只是想做好普通员工，就做好本职工作就够了，如果想做好领导，除了做好本职工作，还要知人善用。”</p>

杨清清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想做管理层。”</p>

谢尽赞赏地看着她，他伸出食指挑开杨清清潮湿的头发，手指捻着衬衣扣子，解开一粒扣子。</p>

“不想整顿职场了？”谢尽问。</p>

杨清清说，“我想生存，不想做职场的炮灰，我想走得更远。”</p>

适当的野心，让人看起来更鲜活。</p>

谢尽的手指研磨着她心口的骨头，“我喜欢你的野心。”</p>

杨清清抬手，她主动解开一粒扣子，“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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