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拢着杨清清的腰，他哑声说，“我好像很喜欢你。”</p>

杨清清觉得自己幻听了，她用力地挥着手，被谢尽抓住，十指紧扣。他手掌有力，他专注地望着杨清清，这一刻，他说喜欢杨清清，好像是真的。</p>

可这都是假象，是荷尔蒙和肾上腺的作用，是短暂的错觉，谢尽就算喜欢杨清清，也只是喜欢这具契合度极高的身体，和灵魂无关。</p>

汗潮褪去，心跳恢复正常频率，一切都该归位。</p>

杨清清一直是清醒的，就像她从不会奢求谢尽和她在一起，是因为爱她，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谢尽啊。杨清清是谢尽花钱买来的“玩具”或者“宠物”，他偶尔的一声“喜欢你”，不过是瞧着杨清清乖巧听话，觉得钱花得值当。</p>

“因性生情”，这个事情有可能会发生在杨清清身上，绝对不会发生在谢尽身上。杨清清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自己完全缩进被子里，她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一定不要爱上谢尽。</p>

“这个月还剩下两次。”杨清清提醒谢尽。</p>

谢尽抚着杨清清后背的手，停滞住，他冷声笑着，“记得很清楚，千万不要记错了，不要让我多占便宜。”</p>

杨清清听着他的笑声，她配合着笑了一声，“那是肯定的。”</p>

在最温情的时候，说着最煞风景的话，杨清清同样很擅长，就跟警告自己一样：不要过度沉浸。</p>

谢尽不是第一天认识杨清清，听她说口是心非的话不是第一次，所以他就算有些生气，还是没有恼怒，而是很无奈地说，“你总是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像是对你自己的免责声明。你在害怕什么？”</p>

“我什么都不怕！”杨清清嘴硬叫嚣着。</p>

谢尽却拆穿她，“希望你的心理暗示能有用。”</p>

“……”谢尽知道杨清清在怕什么。</p>

一个月三次，谢尽不是放纵的人，这一天后，他有将近十天没有联系杨清清。可做为伴侣，杨清清却每天都备受煎熬，偶尔的想偷懒不洗头，都会以“万一谢尽今天来呢”而变得勤奋，每天打扫家里的卫生、每天洗头换衣服，虽然就算谢尽不来，杨清清也要做这些，可她就是整天都提心吊胆，担心谢尽会突然来，担心谢尽会看到她邋遢的一面。</p>

杨清清希望谢尽能赶快来，三次后，这个月的指标完成，她就不用再担心谢尽会来。</p>

可谢尽偏偏不来，杨清清却不得不把时间腾出来等待他的“有可能会来”，随时会被打乱节奏的感觉，十分不好。</p>

有一天，杨清清的耐心被耗尽，她给谢尽打电话，“你今天来吗？”</p>

谢尽反问她，“你有其他安排？”</p>

杨清清说，“如果你不来，我就出去看电影了。”</p>

“去。”谢尽说。</p>

杨清清无语又不敢表达，她洗干净在家等着谢尽，按照正常的路程，谢尽应该半个小时内来到的，但是谢尽用了一个小时。</p>

“路上堵车了？”杨清清关心地问。</p>

谢尽反而问她，“买好票了？”</p>

杨清清说，“买了。”</p>

“几点的票？”</p>

杨清清说，“十点四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