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卑贱的凡人！”</p>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

“你怎么敢让一位无上尊贵的女神下跪？你这是在亵渎神灵，你的灵魂将被炙烤，你的肉体将会千刀万剐！”</p>

提赫西斯暴怒异常，可能还在对安迪的那间出租屋，进行疯狂的拳打脚踢，可惜就是不能进去。</p>

而安迪此时不但大腿的动脉在疯狂喷血，精神也受到了命运女神的疯狂折磨，一阵冰冷一阵火热，灵魂似乎处于冰火两重天的极端状态，恐怖的撕裂感弥漫他的整个灵魂。</p>

“你还有4分钟。”安迪面无表情，继续喝着酒。</p>

提赫西斯沉默了，祂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语言似乎无法对安迪产生任何效果。</p>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p>

安迪虚着眼，露出一丝怀念地低声开口：“你只是一位女神，并不懂人类，也似乎也并不明白人类是什么样的存在。”</p>

“我的家乡曾经有过一句话，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p>

“面对危险与绝境，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会摇尾乞怜。如果我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我可以用死亡来抗争。现在还有一位女神陪我一起死，我很满足，死得也会很安详。”</p>

时间还剩2分钟，安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一股疲惫感涌向心头，但是他用极度顽强的意志力在硬撑着，握住酒杯子的手臂纹丝不动。</p>

“你进入意识空间吧。”提赫西斯语气变得缓和，甚至有些卑微地说道：“你不是要我跪下吗？你进到这里面，你才能看到我，我才能向你下跪。”</p>

安迪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地欣赏着自己喷出的血液，他感觉那漫天的血雨，似乎特别的迷人。</p>

“时间还剩1分钟了。”</p>

提赫西斯慌了，祂颤抖着、尖叫着，像一个失去理智的泼妇。</p>

“告诉我，到底你要怎么样才肯活下来？”祂的语气变得极度卑微，在祈求一个凡人不要就这样死去。</p>

安迪笑了笑，慢悠悠地道：“签订一个契约吧。”</p>

“你发誓向我效忠，献出自己的信仰，我就是你以后的神。”</p>

“你只能听命于我，服务于我，对我的要求无限满足，你的身体、灵魂，包括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p>

提赫西斯发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息之声，过了片刻，祂冷冰冰地说道：“那我可以得到什么？”</p>

安迪想了想，接着开口道：“在我成为无上存在后，我可以复活你，让你拥有自己的身躯，作为一个神灵再次活下来。”</p>

忽然，安迪的眼前出现一张金色的羊皮纸，上面列出了他之前所提的要求，而在羊皮纸的下面，已经有着几个烫金的大字：命运女神提赫西斯。</p>

安迪笑了，用手指沾了一点血液，慢悠悠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他并不担心命运女神会毁约，因为他还有其他的对付手段，并且这种形式的契约，是基于双方的灵魂的，几乎没有造假的可能。</p>

那张羊皮纸只是一种外在表现形式，而内里是他们两个灵魂的连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