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了。”</p>

程言：“？”</p>

被带着一路走回教令院，两人奇奇怪怪的搭配十分引人注目，样貌不凡的俊秀少年，举着比自己身体大许多倍桌子的小机器人，以及黑衣少年身边悬空的长刀。</p>

不少人已经对程言有印象，视线不自觉往程言身上放。</p>

“那位是刹诃伐罗学院新来的学生吧？长得真好看。”</p>

“听说他拒绝了阿布扎尔大人收他为徒呢。”</p>

“连院长大人的亲传弟子他居然都不愿意当？什么来头。”</p>

“谁知道呢……”</p>

窃窃私语传进程言耳朵，程言没在意，他正看着自己的手心，想着该如何开口问赞赞要那没给完的报酬。</p>

“赞赞……”</p>

“嗯？”赞迪克回应程言，似乎已经默认程言可以这么叫他。</p>

“握手，我们还没有握够一刻钟。”</p>

赞迪克偏头看了看周边不少的视线，“到地方了再说。”</p>

一走就走到了赞迪克的宿舍，干净整洁得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只有那巨大的一个书架显示出人住的痕迹。</p>

小九率先迈步进去，进屋子就立刻转头看程言，圆眼睛跟着程言转。</p>

门合上，程言还没开口，手就被握住了。</p>

赞迪克满脸淡定正直，仿佛手里握的不是程言的手，而是一根木头。</p>

这跟程言想要的一点都不一样。</p>

“赞赞，如果你今晚想跟小九相处的话，我觉得最好还是带上我。”</p>

他发明出的东西，不在他身边时的搞事能力真的很可怕，海神刚刚做出来时，晚上折腾得师父都要睡不着觉，小九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p>

赞迪克手上微微使力，捏住程言手指。</p>

“明日我就把它还给你。”至于是完整的，还是四分五裂的，就不受他控制了。</p>

如果那小机器人四分五裂，眼前的人会是什么表情。</p>

不知为何，赞迪克突然很想看程言生气或伤心的样子，这双漆黑彻底的眼睛，被水意覆盖的样子一定迷人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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