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赫蕾接过那密密麻麻的记录，“不，不应该，程言他对我们学的那些东西从来都不感兴趣。”</p>

更直接点，除了围着赞迪克转，索赫蕾几乎都在学院里见不到程言。</p>

“没错，所以你觉得，这些是谁用的？又想用来干什么？”</p>

索赫蕾挪开视线不与卢比亚对视，“既然写了程言的名字，想必他也知情，他有分寸。”</p>

卢比亚几乎要笑出声，“有分寸？有分寸会在那么多人出席的大会上当众表白？还是你觉得，课都懒得上的人会有心情去鼓捣那么枯燥的仪器？”</p>

索赫蕾抿唇不答，卢比亚眼神陡然变化，锋利的视线直直刮过索赫蕾的脸。</p>

“赞迪克就是一滩沼泽底下最不受控制的烂泥，程言靠近他，只会让他自己被拽进深渊，我看你真心把程言当朋友，才好意提醒。”</p>

手里蓦地换了张纸，卢比亚把那纸塞进索赫蕾手里，“这是我最近在赞迪克之后去仪器室发现的，等到他真的付出行动，你觉得明面上被推出去的人，是他还是程言？”</p>

索赫蕾手指微微发抖，看着纸上触目惊心的几个字，“人体受创应激反应及血液流失速度对人行动能力的影响……”</p>

“不可能，赞迪克那么谨慎一个人，这东西即便属实，又怎么会让你拿到。”</p>

“我自有我的法子，信不信随你。”</p>

卢比亚目的达到，果断转身离开，忽略身后恍惚的索赫蕾。</p>

真的假的又何妨，他赞迪克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用活人做实验，那疯子一定想了很久，自己只是把他会做的事加工了一下提前说出来罢了。</p>

不知道索赫蕾发现程言喜欢的人的真面目后会是什么反应，她最好能直接把程言说的厌恶赞迪克，不然还得自己费功夫。</p>

卢比亚脚步轻快，仿佛已经看到被索赫蕾劝服的程言跟赞迪克决裂的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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