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快说说！”苏云烟一双眼睛亮如繁星，她就知道，阿娘的每一个举动必有深意！</p>

苏云亭哗一下打开纸扇，扇起的微风吹起鬓角两侧的一缕碎发，眼睛散发睿智的光芒。</p>

“阿娘弄的满城风雨，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只会愈演愈烈。虽然阿娘占着理，但有心之人，定会拿阿娘来说嘴。于是，阿娘抢先一步，自罚己身，好堵旁人的嘴！”</p>

苏云亭啪地合上扇子，仿若智珠在握的名士：“这便是，走他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p>

“原来如此！”苏云烟星星眼，没想到，阿娘看得如此深远！</p>

不过……</p>

“二哥，扇子坏了。”苏云烟指指苏云亭手里的纸扇，善意提醒道。</p>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苏云亭背着手，慢悠悠往自己院子走。</p>

“可是，这是阿娘的扇子，时常带在身边。”</p>

苏云亭的脚步一顿，转身对苏云烟扬起笑脸：“好妹妹，你掌管中馈，可知库房里是否还有类似的扇子？”</p>

“没有哩，这扇子是由苏学士亲笔题词的。上哪再去寻第二把去？”</p>

苏云亭黏在苏云烟身后，悄声道：“你的画技惟妙惟俏，你不如帮哥哥……”</p>

“你竟敢教我造假，欺瞒阿娘？！我要去告诉阿娘！”苏云烟提起裙子，撒腿就往主院跑。</p>

苏云亭在身后挥手，急切不已：“小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狡辩，哦，不，听我解释！”</p>

兄妹的打闹声，惊飞枝头的小鸟。</p>

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出府门外。</p>

府门外，昨日之事，已经传遍整个京都。</p>

街头小巷，京都百姓们议论纷纷，便是那市集上卖菜的老农，也要就此事发表几句看法。</p>

“永昌侯夫人真是彪悍，竟然真的一家一家打上门去？”</p>

“怎么能说是彪悍？那分明是有担当！若是有同村欺凌你儿子，你能忍气吞声？”</p>

“那肯定是不能的！对了，你昨夜不是跟了个全程？松山书院的事，可是真的？”有人问旁边卖咸鱼的货郎。</p>

一听是松山书院的事，不少提竹筐路过的妇人们，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p>

货郎把卖相最好的咸鱼摆在最上头，大声吆喝：“卖咸鱼，上好的咸鱼，用的是渤海的海盐！只要15文一条！”</p>

有妇人催促：“你快点说说。等你说完，我就买一条！”</p>

货郎嘿嘿一笑：“那可说定了！松山书院的事是真的！永昌侯夫人当众说的，花了银钱买入学名额。不过永昌侯夫人当真是果断，当时就主动让苏大郎退了学！”</p>

妇人们哎呀哎呀，叽叽喳喳议论开。</p>

“没想到松山书院竟然是这样的松山书院！难怪我家大郎，考了四五次也没考上！”</p>

“咱们普通人家还是别去松山书院了！我看太学也是极好的，都是八品之下官员和平民的子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