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京都集市那边，卖小吃的，卖手工摆件的居多，抚民镇的集市里，更多的是牛羊马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牲畜的味道。</p>

“上好的骡子，吃的少，干的多。”</p>

“林家新出来一匹老马，价格颇低，我们一起去瞧瞧。”</p>

“你买马作甚？又不能犁地，还得精心伺候着。”</p>

“没说要买，就是去瞧瞧热闹。林家的马向来膘肥体壮，好不容易淘汰下来一批，我去长长见识。”</p>

一胖一瘦的两名男子，和顾南夕擦肩而过。</p>

顾南夕眉毛一挑，林家？养马？</p>

边关和鞑子的关系是属于不死不休，大周这边死死卡着铁器和食盐，鞑子那边就死死卡着战马。</p>

主打的就是一个，绝对不能壮大对方！</p>

这林家难道有什么说道，能在抚冥镇做牛马生意？也许这个马并不是战马。</p>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顾南夕转了转脚步，跟上那哥俩。</p>

林家的摊子很好找，被一大群人围着的就是！</p>

“这马不错！脖颈细长，肌肉丰满！”</p>

有人掰开马的嘴，扯了扯舌头：“舌头细长，好马！”</p>

还有人用手掌丈量了下马腹的宽度：“这马跑起来耐力足！”</p>

“可惜就是老了点。”</p>

顾南夕跟着傅明远他们在草原上晃荡了那么久，自然也知道好马的标准是什么。</p>

马口吻较浅，更容易接受衔铁。</p>

马的前肢从侧面看和正面看都是直的，管骨相对较短，这样马腿会更结实。</p>

而林家的这匹老马，显然就是一匹标准意义上的好马！</p>

顾南夕把视线投向其他的那几匹马，那些马也差不多符合战马的标准。</p>

一匹马是巧合，如果匹匹都是如此，那说明林家做的就是战马的生意。</p>

“哟，林大人来了！”</p>

“林大人，您这马老的都走不动道了，不如降点价？”</p>

“林大人，您倒是拿出一些正当壮年的好马来呀。年年都是些淘汰的老马。”</p>

林金山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拍了拍马头：“那些好马，哪里还轮得到你？就连我自己家都没留下几匹。”</p>

说完，林金山接过小厮手上的马梳，悉心给老马梳毛。</p>

这匹老马是马场里的种马，这些年，给马场播种了不少良驹。</p>

因此，林金山并没有把它杀了吃肉，而是想给它寻个养老处，好歹叫它有个善终。</p>

见林金山这样大大方方的，顾南夕心中的狐疑更甚。</p>

“林大人，听说大将军来了咱们抚冥镇，你也不怕你的生意会做不下去。”</p>

林金山拍拍自己胖鼓鼓的肚子，得意笑道：“我这马场里的马三分之一给了北面，三分之一给了顾家军。我敢说，这抚冥镇内，谁家的马都没我家的马好！大将军若是拿下我，上哪儿寻这样的好马去？”</p>

“直接抄了你的马场！”人群里有人叫嚣。</p>

林金山丝毫没放心上：“嘿嘿，我那马场是藏匿在云端里。任谁也找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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