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希望你现在已经神志清醒,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p>
“早上好……”</p>
明晃晃的灯光照在瞳孔上,几滴泪珠溢出眼角,侧过脑袋躲过耀眼光线的照射,目光落在了陌生的天花板上,刻父眨了眨眼,企图重新启动的大脑。</p>
有点扩散的瞳孔重新聚精会神,他挣扎着问道:“我现在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p>
“遗龙埠的客栈里,订到最好的房间,距离你晕倒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几天我们快马加,这才在昨天早上把你从马车上搬到这里来。”</p>
几只小狐狸钻了出来供起刻父的腰背让他坐直,晃动的尾巴卷住一杯热茶交了过去,客栈的窗户门无风自动打开,侍神樱斋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云淡风轻道:</p>
“你在昏迷前非念叨着想要吃我做的饭,即便阿晴怎样劝阻也没办法改变你的想法,我也不愿意辜负你的信任,所以拿出了百色百的功力……”</p>
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冲散口腔里有些浓郁的苦涩味道,昏迷前的记忆因为侍神樱斋的话清晰了一些,刻父额头紧锁:</p>
“难不成我是因为你的饭菜所以才晕倒了这么多天?难怪嘴里有一点苦。”</p>
原来阿晴口中所说登上总务司危险名单的话不是空谈呀,不过区区一道饭菜就能够让人昏迷这么多天,若是没有及时昏迷过去,再多吃几口,岂不是会魂归地脉?</p>
打了个寒颤,嗦了嗦牙花,刻父往旁边坐了坐。</p>
侍神樱斋淡然否决地说:“其实你口腔里的苦味是因为昨天晚上给你灌的营养汁是苦瓜味,而且你在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尝试过我的饭菜。”</p>
“那时候的阿晴虽然喝了心平气和的药剂,神色淡然,不露焦虑,但我还是能看出她心中的淡淡忧虑,为了避免他继续忧虑下去,我拿出了棍子,决定一绝后患……”</p>
“你打了我?”</p>
手掌搭在后脑勺上,轻轻按压似乎真的有一股红肿刺痛,手中的茶杯荡漾出小小的水纹,刻父的目光渐渐有些不善。</p>
“没有。”</p>
侍神樱斋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咂咂嘴颇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并不介意把你给打晕,这早晕晚晕都是一样,只不过被打晕和吃我的饭菜晕倒相比少了些后遗症。”</p>
白毛狐狸轻啧了一声:“在我举起棒子回答下去的前一刻,外公阻止了我的行为。”</p>
“没想到每次见面都是冤家路窄的岳父竟然能够维护我,看来以后关系不能再那么僵硬了。”刻父感慨道。</p>
看来后脑勺上的红肿是虚假的感觉,完全是心理作用。</p>
“……看来是真的不太记得晕倒前发生了什么。”</p>
侍神樱斋压抑住胡编乱造的想法,没有掺杂半点水份地说:“外公在我手中的木棍接了过去,由他代劳向你打出了致命……晕一击。”</p>
“不过到底是老人家,没有神之眼,年轻的时候又没有练武过,体内没有气劲存在,所以敲打的力气稍微小了一点,没有把你打晕。”</p>
“当时你这满脸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了过来,为了避免发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我及时撒了一点昏睡的药剂……不过你那点分量你其实没必要睡这么久的。”</p>
“若不是你倒下去的方向不太美妙,脸恰好砸中了烤好的鸽子,说不定在当天晚上就能醒过来。”侍神樱斋唏嘘不已。</p>
清醒的时候没有吃到,但这并不妨碍昏睡之后吃到。</p>
明明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一念孤行,最终的结果却是以悲剧结尾。</p>
“难怪我脑袋这么疼!”</p>
手掌用力压下,并非虚假的红肿刺痛让刻父呲牙咧嘴:“那个老东西竟然真的会下手?还有你这个混蛋家伙!你竟然敢对我下手!”</p>
“还在为没有敲死我而遗憾?”手掌烫入枕头底下,刻父试图寻找尖刀。</p>
“不要这么暴躁,你后脑勺上的红肿刺痛完全是躺马车上磕出来的,我用的木棍可是我专心研制的产物,不仅敲不死人,还没有一点伤害。”</p>
拿出一根相当经典的棒球棍,捏在手中挥舞出破空声,敲在柜子上却犹如绵软的棉花枕头,没有分毫声响,侍神樱斋笑吟吟解释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