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离开的日子就到了,期间听闻王少府的三公子一次出门,被人打断了双手,瞎了双眼,王府家震怒,朝堂上闹到了陆王那里,因瘫在家里的三公子也不说出是谁,结果查来查去不明所以。倒是王都多了一些日夜巡城的巡逻和守卫,便也不了了之。
娜真知道了,悄悄私下里与米娜谈起:那什么三公子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二世子做的,又猜测会不会是小王爷弄的。米娜没有搭理她。这事在盛王府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倒是增加了下人们的一些谈资。
车队如期,浩浩荡荡的出城了。本是怕又是那么多人,特地早了一个时辰出发,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街道两边还是人山人海。哥哥阿朵斯和陆恒两人还是一起领头相送。期间米娜跟陆恒没有交流,场合也不允许。
出了青龙东门,上了大船,带着面纱的米娜来到了船头,远远看见岸边马上相送的人影,一个是哥哥,一个如青松挺立的身躯是陆恒,直到城楼越来越小,人影越来越模糊,他们依然没有离去,终是随着船的驶离,眼里再看不见人影。来得时候米娜他们走的是旱路,回去的时候便是走一走水路。
岸上相送的人,也是再也看不见了船只,才是扯了马缰转身入城。回去的途中,与后面的队伍有了些距离,阿朵斯问道:
“那晚的冲突阿不莱给我说过,可是你做的?”
陆恒沉默了一下:
“是的。”
“王老三,可知是你?”
“知道,他不敢造次,留他一条狗命已是多余,量他也不敢多嘴,父王那里我早已禀明。”
陆恒回道。
“你知道轻重就好,我就是一问。你能真心待我妹妹我很高兴。她自幼有些宠溺,但是也心性天真,以后能有你护着他我也就放心了。”
“知道了,”
陆恒郑重郑重回道,
“他们此路回去的途中应是安全无虞,我遣了太仓令丞李世昌派了一艘商船相随。里面安排了人。”
阿多斯看着陆恒点点头。心里觉得陆恒是配的上妹妹的。马蹄嗒嗒声轻快响起,两人边走边聊,入了内城各自回了府。
话说米娜们一路倒是喜悦,以前甚少坐船,沿途看着景色,轻松惬意。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娜真一开始也是新奇,中途却是晕了船,适应了一周也是慢慢习惯了。有时候看见城市的码头,也会停靠一下,下去看看。一城一貌,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燕子衔一方泥。
停停走走一个多月,大家隐约感觉后面有艘大商船出城出发便与他们一路相伴,他们一停商船也停,他们一动商船也就走,明明是商船到码头,又不见有什么人下船,或是货品交易。偶尔看见甲板上有人活动,看上去也不像是普通的船工,倒像是个个练家子的。为此可汗还与公主和小王子商议过。结论是没有招惹他们,就不管它,权当是正好一路同行为伴。
一路上还算太平,偶尔晚上听到有异常的响动,等起来一看,也是没了声息。其实有几夜里,有过几次水贼,只是都还没怎么靠近,便被后面相随的商船上的人给快速而安静的解决了。
晃晃悠悠离康城也是越来越近。米娜早已经是归心入箭。恨不得坐在阿尔达克身上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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