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上升，相言听见了荷兰德的声音，再次看见了杰内西斯，相言有些恍惚，杰内西斯的左背长出了一片黑色的羽翼，头发中出现了几缕银色，上半身的衣服也仿佛洗多了而褪了色。当然，神罗的战斗服大概率是不会因为洗洗就褪色的，所以相言有些在意，劣化会让衣服也跟着褪色吗？难不成这就是传闻中的衣服等于本体定律？</p>
“杰诺瓦细胞......”杰内西斯还在朝着荷兰德逼近，扎克斯举起剑就冲向了杰内西斯，一剑砍向了杰内西斯的武器。</p>
荷兰德见到这样的场面，扭头就想要逃走，相言刚准备拦住荷兰德逃跑的路线，就看见一抹黄色的身影从自己身旁跑了过去。</p>
“站住！”</p>
扎克斯回过头就看见克劳德从后方死死的抱住了荷兰德，“干得漂亮，克劳德！”</p>
只是相言没想到，克劳德居然控制不住荷兰德，在荷兰德挣扎的过程中倒在了地上。而杰内西斯也挥开了扎克斯的剑，扎克斯立刻挡在了荷兰德面前。</p>
“但是没人知道杰诺瓦细胞的保管处在哪里。”荷兰德在扎克斯身后躲避着，“只有宝条知道，但是没有找到。”</p>
“那样的话，就在这里等死吧。”杰内西斯伸手抚上自己的剑，“我会带着这个世界一起。”</p>
杰内西斯还准备继续进攻，荷兰德扭头就跑，扎克斯迎上了杰内西斯的攻击，“克劳德，拦住他！”</p>
克劳德点了点头，快步跟着荷兰德离开。</p>
嚯，你这是要让我在这里尴尬的站着吗？相言快速来到两人身边，轻轻一剑就挥开了两人的武器。</p>
“够了。”相言抬眼看向杰内西斯，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杰内西斯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p>
“呵，是迪特瑞尔啊。”杰内西斯望着相言冷笑一声，“不需要杰诺瓦细胞，也不需要经过魔晄的强化……”</p>
“诶？”扎克斯似乎不太明白杰内西斯所说的内容，他有些好奇的看向相言，“迪特瑞尔没有被魔晄浸泡过吗？”</p>
“当然是有的，但是没有效果。”杰内西斯眯起眼睛看着相言，“天生就拥有强大实力的人，真的存在吗？”</p>
“不存在。”相言抿了抿唇，没有人能生来就拥有实力，杰内西斯这句话是在讽刺他走了捷径吗？</p>
“所以，你是女神还是野兽？”杰内西斯抬剑指着相言，“你能阻止劣化吗？”</p>
又是这个问题，相言实在是理解不了杰内西斯这个问题的含义，也不明白杰内西斯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p>
“不能。”相言望着杰内西斯，他确实无法阻止劣化，但是神之卷轴或许可以。</p>
“是不能，还是不想？”杰内西斯再次冷笑，“你不是阻止过吗？在那个奇怪的地方。”</p>
相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静静地望着杰内西斯。康纳斯坦找到圣殿的人治疗杰内西斯，确实延缓了杰内西斯的劣化，但他们阻止不了劣化的发生。治疗技能只能治疗他的伤口，别的什么都做不了。</p>
“哼。”杰内西斯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手中的剑向下一甩，然后就朝着相言冲了过来，“不愿意回答啊。”</p>
相言侧身躲开杰内西斯的攻击，但杰内西斯根本不打算停下，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气势。相言不断躲闪，说实话，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杰内西斯对战，这根本不是以往的训练那么简单。</p>
杰内西斯再次挥剑，相言连着向身后退了数步。扎克斯见状连忙举剑上前，想与相言一同对抗杰内西斯，但被相言拦住了。</p>
“嘁，我真是看不惯你的表情。”杰内西斯再次朝着相言冲了过来，相言抬手抓住了杰内西斯的胳膊，阻止了杰内西斯的进攻。</p>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杰内西斯盯着相言，“你要像上次一样逃避吗？迪特瑞尔！”</p>
“不会......逃避。”相言叹了口气，退后两步，缓缓抬起右手，怜悯重新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他当年在训练室欠杰内西斯的一场战斗。随着相言握住怜悯，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p>
我的剑，不会指向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相言又想起了这句台词，这句话是他曾对萨菲罗斯说的，两人因此成为了朋友。但是，自己和杰内西斯算不算朋友呢？杰内西斯有没有把自己和萨菲罗斯当成过朋友？</p>
“终于决定自己出手了吗？”杰内西斯看向相言手中的怜悯，“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你能让这样的假象维持到何时。”</p>
相言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抬手，脚下猛地一踏就冲向了杰内西斯。这还是相言头一次对自己人使出全力，每一次攻击都仿佛是为了发泄什么。杰内西斯在相言的攻击之下节节败退，他也没料到相言全力之下的力道会如此之大，每一次挡住攻击都十分吃力。就像是以前在训练室里与迪特瑞尔对战时那般，充斥着无力感。随着相言猛地一挥剑，杰内西斯退后数步，他抬眼看向相言，相言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杰内西斯不由地再次冷哼一声。</p>
“真不愧是‘战神’啊？”杰内西斯仰了仰下巴，似乎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再次攻击的时候力道明显重了许多。即便如此，杰内西斯的力量在相言面前依旧显得有些微不足道。</p>
相言举剑挡住了杰内西斯的进攻，无论是英雄还是战神，都是神罗宣传出来的名头。他一开始沉迷于这样的荣誉之中，不可自拔，直到斯塔尔特突然出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战神这个称号早就不重要了，如果杰内西斯想当，他完全可以让给杰内西斯。</p>
只可惜，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杰内西斯都没法破开相言的防御，相言轻松地移动着身体，便将杰内西斯的进攻尽数化解。杰内西斯的招式或许凌厉，在相言眼中却破绽百出，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准确地预判到杰内西斯的动作，然后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易地挡下。每一次的抵挡，都让杰内西斯的攻击显得愈发无力，而相言则显得更加从容与淡定。</p>
是不是应该感谢恩利格尔的魔鬼训练，让自己的战斗技巧升了这么多级？但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杰内西斯的实力是不如自己的。就像是数值属性带来的自信，又或者是来自于身体最直观的感受。特别是在获得迪特瑞尔的身体后，这样的感觉就愈发明显，相言曾猜测萨菲罗斯或许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两人都没有明说。</p>
从相言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就不再是游戏里的样子。无论是在瓦莱还是在盖亚，除了副本boss之外，相言碰见的大部分敌人都与原本游戏中的不同。他们不再是按照游戏中设定的攻击方式进行单一的攻击，而是会根据对手的招式和手段见招拆招。</p>
这就是最真实的现实，战斗技巧和身体强度在这里体现出了绝对的差距和碾压。在一旁观看两人战斗的扎克斯深刻地认识到了 1st 与 1st 之间的实力差距，哪怕是成为1st，差距也是如此巨大。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提升自己实力的决心，要想成为相言或是萨菲罗斯这样的存在，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p>
相言的内心很是矛盾，他并不想让杰内西斯受伤，但此时的杰内西斯明显已经上头。杰内西斯挥动翅膀朝着相言冲来，他的速度极快，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相言身前，再次发动攻击。</p>
相言不得不集中精力，举剑迎击，两柄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相言再次将杰内西斯击退，杰内西斯向后退了几步，抬眼死死的盯住了相言，颇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感。</p>
相言对上杰内西斯的眼睛，只觉得心中满是无奈。看起来，如果不击败杰内西斯，这场战斗必然会没完没了的进行下去。</p>
“唉。”相言挥了挥手中的剑，再次叹气。所以《loveless》其实是有洗脑效果的吗？像传销组织里的宣传手册那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