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是不是冲着屠总来的？”</p>

“喔哦～这么漂漂，连保洁都能忍，太豁得出去了吧。”</p>

“听之前的保洁阿姨说，入职时候是安排去总裁办的，昨天才在101层上了半天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又被安排到大厅来擦玻璃了。”说着声音更小了：“听说是老板钦定的。”</p>

“那……这是看上了还是没看上？”</p>

“可能有点意思，不然早让人走了。”说话的人挤眉弄眼的。</p>

————</p>

101层</p>

屠衍大步走进办公室，刘助理和宋助理紧随其后，一如往常地第一时间将行程安排和屠衍确认。</p>

可工作狂老板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放慢了脚步走到办公桌前，在两位助理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屠衍猛地蹲下。</p>

在前前后后检查过，确定桌子底下什么都没有之后，屠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p>

等屠衍对上了刘助理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坐回了办公椅上，“你继续说。”</p>

刘助理识趣地没有多嘴，对着手中的行程本继续核对，才说了两句，又被屠衍打断了，“你手头上的事先放放，先去检查卫生。”</p>

刘助理面露不解，“啊？”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总裁特助去检查保洁工作了？</p>

屠衍不耐烦地皱眉，“着重检查大厅的外墙玻璃，如果她不能胜任保洁的工作，就不用留了。”</p>

屠衍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大一块区域，她指定搞不定。</p>

刘助理一听是冲着庄晓来了，神情有些复杂，不忍打破屠衍的幻想。</p>

如果屠总知道他的高材生员工正屁颠屁颠地帮庄小姐擦了玻璃、拖了地，最后还巴巴地留了联系方式……可能自己会被骂的更惨。</p>

当然，最后刘助理硬着头皮告诉屠衍，卫生达标的时候，还是等来了迎头痛骂。</p>

屠衍从来没有觉得上班那么烦心过，在心浮气躁地批了两个方案之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p>

作为一个行动派，屠衍坐上电梯直接下到一楼，风风火火往大厅冲。</p>

他要亲自检查，今天他就要这个女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滚蛋！</p>

此时的大厅中人来人往，多得是来寰宇大厦谈业务的，看到总裁下来，前台员工齐刷刷起身，鞠躬：“屠总！”</p>

来往的员工也纷纷跟他问好，“屠总。”</p>

屠衍微微颔首，眼睛却只看得到角落里的庄晓。</p>

那个女人正呲着大牙笑呢，乐呵呵地和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说话，屠衍看了一眼，不认识。</p>

刘助理认得，低声提醒：“是小茄直播的沈经理。”</p>

“庄小姐很有潜力，沈某保证，你到了我这里，不说大红大紫，但绝对能做咱们小茄的头部主播。”</p>

庄晓确实很感兴趣，直播好呀，工作地点自由，又不妨碍她定时到“复活点”刷新。</p>

庄晓正准备和沈经理交换联系方式，好洽谈后续事宜，一只大手就摁住了庄晓手机上的名片二维码，连带着手机也被一道顺走。</p>

“我居然不知道，我的人那么抢手？能让沈经理大老远地来撬我的墙角？”屠衍声音低沉，冷的能掉冰渣子。</p>